老人家吃东西都不敢吃，一点一点的吃，一双手颤抖得吓人，像得了什么病一样，一边吃一边掉。

她怕倪蓁嫌弃自己，一直用手去压另外一只手，倪蓁摸了摸她的手背：“没事的，慢慢吃，这边还有很多，不浪费的，没事。”

程彧大抵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有耐心，心里有些吃味，但看到老人家现在这个样，也没多想了。

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给老人家递水递纸巾。

“外婆都老成这样了，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想跟倪蓁聊天，转移视线。

“外婆什么样我都认得出来。”

“你妈妈呢？”

“我妈妈不在了。”

“外婆你先吃，等会我们再聊。”

“我不看你，你好好吃，吃完了才有力气讲话。”

倪蓁看她说话都费力，知道她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现在这样，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将食物都堆在桌子上，让她自己选择。

一般都是流食，适合老人家吃。

他俩先将老人安顿好，跟她说好，叫了苏妍妤过来帮忙照顾一下，留了些物资给两人。

“有事的话，对讲机说。”倪蓁嘱咐苏妍妤：“楼上那些人注意一下，都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两人又去了外头，准备看一下研究所在哪里，打探一下消息。

一路走过去，因为有程彧在，所以丧尸都没有怎么靠近两人。

“你说你是不是丧尸王？装的人类”

丧尸都怎么怕他？倪蓁想着，摸了摸他的手臂：“这个是不是假的？”

“你摸这里，面对你，心跳声都很厉害。”程彧拿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感受着皮下的跳动：“感受到了吗？都是对你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