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焱知她是害羞了,也不再逗她,免得逗急了跟自己翻脸,顺着她的话回答道:“区区一根冷倨针,难不倒我。若不是之前的天雷作怪,曲茵茵也不会有机会下手。”
提到天雷,花朝阳又想起离焱为自己只身挡雷劫的行为,心中涌起阵阵感动。
正要说些感激的话,却听离焱不改往日习惯,又数落起她来。
“跟你说过多少次,遇事要过脑子。是谁让你取出小药兽的额间血的?它在你体内已经成功助你进阶了,你这样胡闹,境界又跌出去了,白白挨了天雷。真是太莽撞了。”
离焱又忍不住把自己当爹了。
花朝阳白他一眼,看他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份上,不想跟他计较。
何况他刚醒过来,身体还虚弱地很。
从他说话的底气就知他这次受损严重。
“行了,你快歇歇吧。要不是额间血,你能这么快醒过来?那冷倨针可是最伤元神的邪物呢。”
“这又是哪个蠢货说的?”
“阎青。”
离焱冷哼,一脸轻蔑:“就知道是他的主意。冷倨针若伤了你,必定会伤你元神。可那玩意是我父神的缝衣针,被太白金星讨了去,做成的玩意,怎么能伤的了我。”
“那伤不了你,你怎么一直不醒?”
“还不是你那九道天雷。明明渡個化神劫,劈出来的全是仇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羽化登仙,重返天界了呢。哎,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得罪天雷了?它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离焱瞪花朝阳,他还真的觉得花朝阳此次渡劫不一般。
花朝阳眨眨眼,想起天雷数次被自己戏弄,劈错了地方......不知这算不算得罪。
“怎么会?许是我的渡劫天雷就是这样......不正经。我怎么会得罪这玩意。”
离焱极不相信花朝阳这番说词。以她爱惹祸的行径,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你最好别惹天雷,它记仇的,下次你再渡劫,会很惨的。”他不得不提醒她。
花朝阳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天雷还是个活物?带思想的?
她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打死也不进阶了。那样的话,天雷就没机会报仇了。
哎呀,歪楼了。
花朝阳重新打量离焱:“咱们不是在说你的身体,怎么说到天雷那去了。你快说说,你现在有没有哪里觉得不好?”
小药兽也贴上去,拿脑袋顶他的手。好像在问一样的问题。
“我没事了。冷倨针已经被我逼出体外。你看。”离焱伸出手,掌心慢慢浮现出一根比绣花针大一点的银针。
低头离得近了细看,上面浮动着金色符文,针上还刻着繁复的图案。
花朝阳第一次看到这种仙家法宝,正想捏在手中,突然外面传来小叶的声音:“阎国师,我家主子说了,没有通报不得入内。”
“你家主子说了不算。本国师想去哪就去哪,整个皇宫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脚步声随着话音越来越近。
花朝阳与离焱互看一眼,离焱眸光一闪,转眼倒回床上,合上双眼,继续装晕。装晕前,不忘对花朝阳挤挤眼,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言的手势。
花朝阳被他的骚操作弄的发蒙。
直到阎青进得屋来,走到床边,她才拉回思绪,问面色焦急地阎青:“你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