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犯浑只带了梨英跟吴嬷嬷二人便赴京而来,实在是太过危险,不过好在一路平安,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吴嬷嬷,你帮我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将元表妹待我极亲厚的事传出去,落水之事千万莫要提及,只当从未发生过。”
“小姐这是……”吴嬷嬷有些犹豫。
“嬷嬷只要照着一说,外人便知元家同司家虽多年不曾走动,心还是一处的,这样父亲行事岂不是方便许多?
况且司家这些年看着风光,实则没落了不少,比不得那些新贵,唯有此举才能暂时让司家稳立世家之位,不至于被人处处打压拿捏。”
吴嬷嬷听着听着立时高兴起来:“老夫人真是没白疼小姐,这些年养在老夫人膝下真是造化,心思是越发缜密了!”
“嬷嬷谬赞了,到底还得要嬷嬷给我定定心,不然玉珠也捱不过这一遭。”
司玉珠头上分明缠着几圈绷带却笑得淡然,看得吴嬷嬷一阵眼酸:“好孩子,以后莫要再说这话,老夫人派老奴来就是为小姐做打算的。
小姐放心,老奴这便出去,甭管多少银钱都使得。”
元姒吟神色闪烁,最终还是不紧不慢地起身,拍了拍衣袂上的灰离开别院。
听墙角听到这份上,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她真走了。
这是有多想回去,才能狠得下心站在亭边纵身一跃?
元姒吟一撇嘴,居然有点嫉妒。
嫉妒她有不顾危险,也值得纵身一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