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儿如何了?”
大夫刚出来,王氏赶忙上前询问道。
“打得是重了些,好在年纪小正是力盛的时候,卧床多休养些时日便好。”
大夫尽量掩下心里的惊讶。
没想到沈太傅为人雅正,教训起熊孩子来也是老当益壮。
归功于元家公子,这些日子他的出诊费有了质的飞跃,就是没见过哪家公子被打得像沈家这样惨烈的,一看就是二次伤害。
“那……那还劳烦您多用些好药,千万别让他身上落了疤,固本培元的方子若是有,便也开一副来。”
“夫人爱子心切,只是是药三分毒,小公子底子不错,倒也无须再进补,安心养着就是。”
话音刚落,王氏顿时像是吃了颗定心丸,果然放心些,让贴身婢女支了银钱来,将大夫恭恭敬敬送出了门去,自己则是忙不殊推门进屋。
沈若竹和了件中衣狼狈地趴在榻上,身上只盖着一床轻薄的蚕丝被,还是被磨了疼得直叫唤。
“我儿……”
王氏捏着帕子坐到榻边,一个劲抹泪:“你这是生生被元家给拖累了!那元姒吟有多金贵,说她两句都不得?”
有王氏帮着撑腰,歇菜的沈若竹当即又激愤地扑腾起来:“就是!说她两句怎么了,小肚鸡肠!
再说了,我都已经被元赋清打了,还不够还她吗!”
“你个孩子知道什么,偏生元家打量你是个软柿子,拿你开刀呢!
可怜我儿,自小到大从来都不曾挨过半分打,今日没得受了她这口腌臢气!”
王氏发了狠,恰好婢女送了大夫回来,当即高声唤了一句:“备马车!去太子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