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确实不可久留,若换种身份呢?”
“公主随意。”
喻时宴略过她,径直离开了。
纳兰玉洁也不恼,目视他离开的背影,面上趣意盎然。
相比之下,侍女有些忿忿:“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王爷,公主何必放下身段亲近?”
眼看殿内人走得差不多了,她的胆子也大了些:“依奴瞧,就算是太子,也不及塞北世家公子们半分。
大皇子平庸窝囊,王上待公主又这般疼爱,日后哪怕是让公主在幕后执掌权位也不是不可能,届时驸马爷瞧谁顺眼便点谁,岂不好?”
“太唾手可得的东西,我看不上。”
纳兰玉洁勾唇把玩着手腕上铃兰滴的玉石,“匆忙起的棋局,没想到还有点意思。
对了,我让你找的人可找到了?”
“没有,打听了一路,倒是有人叫以今的,只是对不上描述。”
她眼中锋芒毕露:“定是为人所包庇藏匿起来了,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让塞北吃亏,要么收为己用,要么就毁了他。”
两人说话间,李远德甩着拂尘来了,侍女立刻噤声,垂首退后一步。
“见过公主,陛下让奴才来问问,是在宫里头歇下,还是回驿栈?”他眯着眼,挤出一抹自然的笑。
纳兰玉洁重新戴上面纱,“皇兄尚在病中,本宫胆怯不识宫中仪驾,劳烦公公转告,便不留在宫中了。”
“这……只怕一直住在驿栈也不是长久之计。”
“公公放心,我们兄妹二人自寻去处。”
李远德有些浑浊的眼珠转了转,“陛下将此事交给老奴,总得有个交代不是?
您是想热闹些,还是住僻静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