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小山雀从不在乎这些,名声坏些也不妨碍自己将人哄骗到手,反之要是人人都觊觎,那他才劳心劳神。
元姒吟朦朦胧胧听到二人的对话,当即不大舒服地翻了个身,将头靠在喻时宴臂弯才觉得舒服些,察觉到不对劲,才后知后觉地睁开眼。
她一开始不是坐着的吗?
怎么还枕上了?
她眼睁睁看着那张如玉般精雕细琢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双黑曜般的眸子里闪烁的笑意。
元姒吟不争气地倒吸一口凉气,一骨碌爬起来回到原位,将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瞧着很是乖顺,好像刚才在某人怀里睡得极香的人不是她一般。
司玉珠碰了碰她的手,用眼神询问刚刚的事。
元姒吟揉揉眉心,笑得有些勉强:“昨夜睡得晚,加上今天一早从宫里回来后也没怎么睡,就有些困顿,等表姐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言下之意刚才那一幕是意外,绝对不是常态。
司玉珠不再多问,转而压低声音将刚才王侍郎同她说的话全都复述了一遍,“虽说看到你我二人共同赴宴,但他尚未死心,仍有拉拢司家的意思。”
“提了什么条件?”
“他说……会在朝中提携父亲。”司玉珠微微叹口气。
若是司家肯站太子这队自是提拔不用说,可下半句没说出来的话才是紧要。
倘若不依,就别怪多方打压,到时候司家连头都抬不起来。
元姒吟同样有些愁眉不展。
司家上京的时机不对,此刻局势最是泥泞不堪,说朝堂是虎穴龙潭也不为过,偏偏这时候趟浑水。
“父亲也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