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二人的对话,喻时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吃菜。
虽然皇子皆开口唤她一句皇祖母,可究其血缘,父皇也是过继到她名下的。
所以并非没有外人,他便是个实实在在的外人。
“对了,哀家记得,吟儿先前打伤了你,而今伤势如何了,可需再用药了?”
太后抬起头,开始对喻时宴嘘寒问暖。
“回禀皇祖母,孙儿已经好了,无需服用药物。”
太后点点头:“如此最好,不过哀家瞧你脸色还是苍白的厉害。
翡翠,吩咐西膳房熬盅乌鸡汤,需得用小火慢慢地煨,煨好了派人送去长柏殿罢。
还有,哀家记得库房中还有些人参,称上五两一并送去。”
“是,奴婢记下了。”
“谢皇祖母恩典。“
太后点头,直直地望着他道:“吟儿先前打伤你之事哀家早已知晓,只是苦于手心手背都是肉,哀家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你可能理解哀家的苦心?“
“孙儿明白。”
“嗯,明白就好,你是个懂事的,自小便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哀家也很欣慰。”
“谢皇祖母夸奖,皇祖母是通达睿智之人,都是皇祖母教的好,孙儿才不敢有半分逾矩。“
太后听得出喻时宴话语中的恭维之意,微笑道:“你啊,倒是个会讨巧的。”
他微低头,掩饰眼中的讥讽:“皇祖母谬赞了,孙儿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元姒吟眼睁睁看着两人打太极,发现自己融入不进去,只能低头干饭。
吃一顿少一顿,保不齐她什么时候就没了。
在那之前她可不得吃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