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晏轻轻哼了一声,笑意顷刻间便随风消散。
“只怕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那人参要不要扔了?”
“罢了,放着吧。”
省的她又借机发难,作幺蛾子。
门口突然传来“笃笃”的急促叩门声,喻时晏瞥了他一眼,钟衡便了然地消失在原地。
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落漆的大门,方见来人。
……气喘吁吁的来人。
“柳太医?”
柳淮应了一声,随后忙不殊抹了把汗:“臣……臣先进去讨杯茶喝。”
“请。”
喻时晏没有多问,侧身将他请了进去。
只是瞧这模样,若猜得不错……多半是从建章宫来的。
果不其然,柳淮在豪饮了两杯凉茶后,开始大吐苦水。
“也不知道元家这位又怎么受的伤,太后大怒,将太医院半数太医都召了去,在外头整整候了一个时辰。
结果半晌打发人出来说,要我来长柏殿一趟,还得用跑的,不然整个太医院都得晨跑。”
喻时晏顿时有些怀疑。
所以她现在是想让整个太医院都记恨上他,然后让他无医可瞧,最后不治身亡?
……定是如此。
柳淮起身同他处理了一下嘴角的淤青,又掀开袖子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无甚大碍,添的几处多是淤青,修养几天便是,还是晌午那句话,不要沾水。”
“劳柳太医费心了。”
“无妨。”
柳淮恭敬地摆摆手:“这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殿下无需多言,倘若真是如此,便是折煞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