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宴剧烈地咳嗽一声,目光说不出的冷冽,其中透露出的冷意似乎要把人的骨头冻碎一般,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
“人已经在京城下榻了,只是信中却什么也没说,想来另有所图。
殿下有何打算?”
喻时宴从怀里摸出红豆簪子,不紧不慢地用泛白的指尖摩挲着尖锐的一端。
“宫中何时举办秋狩大会?”
“后日。”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安排吧。”
见他吞吞吐吐的,喻时宴忍不住皱眉:“有何难处?”
“后日……皇上吩咐出宫立府,在城郊。”
喻时宴怔了一会儿,半晌低下头去,叫人看不清他的心情。
虽然早就在意料之中,可还是说不出的失望。
钟衡见他无言,便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等他吩咐。
“无妨,传信给他便是了。”
几息过后他再抬起头,黝黑的眸子越发沉寂。
从今以后只会越来越难,一步错便步步错。
很多事都得及早打算了。
“七皇子——”
白荼轻轻叩门。
钟衡对他一拱手,隐匿了身形。
“进来。”
喻时宴稳了稳心神,看向推门而入的女子。
“何事?”
“皇后娘娘传召,让您过去一趟。”
麻烦果然找上门了。
喻时宴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起身,白荼则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