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瘆人的。
喻时晏见她分神,大拇指有意无意地蹭了一下她下颚的伤痕。
“啊!喻时晏!”
廊下的绿皮鹦鹉吓得抖了一下翅膀,乖乖闭了嘴。
“嗯,看来就是这里伤了。”
他淡定地应了一声,动作倒是轻柔了不少,但不管多轻,现在对元姒吟来说已经不顶用了。
有句话说得好,只要不知道自己受伤就不会疼。
元姒吟捂着下巴泪星点点。
一开始真的没什么感觉,代价就是后劲太大了。
“上了药就不疼了。”
“我不上,会自己好的。”
元姒吟深呼吸一口气,摆摆手,“我怕你对我痛下杀手,疼死我。”
他要是真的痛下杀手,她现在已经是躺在地上的其中一人了。
喻时晏这样想着,如玉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轻笑一声。
分明是清风霁月的模样,元姒吟却无端听出些嘲讽的意味来。
“不会疼的。”
他身体微微前倾,大片阴影撒在她身上,倒是衬得元姒吟势弱几分。
“骗人,会疼。”在这个问题上,她格外较真。
喻时宴没有说话,脸愈贴愈近,近到能看清他每一根长长的睫毛,甚至还能看到她整个人的倒影落入他的眼底。
温热的呼吸随之喷薄而来,极轻,却灼热得似乎能烫伤了她的肌肤。
元姒吟很想躲避他的靠近,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定定坐在原地。
喻时宴轻抚着她柔软的青丝,像是在拨弄着心爱的珍宝,又像是在撩拨着他心中那一抹最隐秘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