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背着手,听到门口的动静,不禁冷哼一声,压迫感十足:“太子好大的架子,叫朕好等。”
喻元朝一惊,显然没想到父皇提前到了,立刻低下头去,将姿态放得极低:“儿臣不敢,父皇息怒!”
顾念他太子的身份,喻昊没有过多计较,摆摆手不再提,坐下提笔蘸了朱砂写福字。
殿里头静得可怕。
宫人们屏声守着,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出了什么岔子惹得君心不悦。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几日陛下跟个炮仗似的,谁点谁着,这里着了那里着,从进香敛福的佛楼一路着到重华宫。
这下是把火星子安到几位皇子身上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倒霉。
“怎么都不说话,朕不在的时候倒不见你们如此沉默寡言,而今畏畏缩缩,像什么话!”
喻昊搁下笔,抬头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没由来地又开始发火。
“父皇教训得是,到底儿臣们不如父皇年少时……”
喻元朝知道父皇是在含沙射影提他的旧事,只是心里再怎么不满,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接话。
“说说说,就知道说,整天花架子胡招式,旁的不见你做!
知道下面折子是怎么奏的吗?
北方冻害种粒皆绝,人多流亡,因饥成疫,民之饥殍者不可胜记!”
皇帝一声怒叱,殿中所有人齐刷刷下跪,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小心。
“百姓流离失所吃不上粮食,你倒好,朕的太子,未来的储君!整日脑中只知道想那些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