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帝走远,宫人才敢松口气,上前扶起喻元朝跟喻元容。
喻时宴没要人扶,自己起身,指尖微动拂去衣袂上沾染的细小尘埃。
“七弟还真是一腔赤诚。”
喻元朝嗤笑一声掸掸手,笑意却不达眼底,“算盘打得倒是不错,这事若是办好了,诚然父皇会对你另眼相看。
就是不知道这赏赐,七弟有没有命回来接。”
“多谢大哥挂念。”
“不过本宫一想,七弟自小便活得窝囊,到底还是好好站在这儿,说不定真会有些气运。”
“多谢大哥挂念。”
“死鸭子嘴硬……呵,也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多谢大哥挂念。”
喻时宴云淡风轻地回着话,端得一副清雅,却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喻元朝一愣,说不上哪里窝火,但就是一肚子火气。
就像一拳头打到棉花上,软绵绵的还拔不出手。
喻元容想笑又不敢笑,肩膀一耸一耸的,被喻元朝狠狠瞥了一眼,只得垂下头收敛些。
他年纪小,还不到出宫立府的时候。
但今儿打眼这么一瞧,七哥哪里是立沐王府,分明就是住将军府去了。
瞧瞧这神情,这周遭的气势,简直同元家大小姐一般无二。
平日倒是如常,瞧不出什么来,但是一对上大哥,啧啧啧,简直是麦芒对棉花。
大哥一心想刺挠人,偏偏刺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