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被恭维得有几分飘飘然,咳嗽一声,手指隔着面纱挑起元姒吟的下巴。
下面人见状立刻爆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唏嘘声。
元姒吟微微退后些,两指柔若无骨地拨开他的手,“大人何必着急,不若多饮些酒,暖暖身子。”
女子的手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玉,让男人有些心神荡漾,两片绯红唇瓣开合,说什么都依了,端起酒杯就是一口下去。
元姒吟轻笑起来,长眸弯弯,满是风情。
就这埋了吧汰的样,典型的吊死鬼打粉擦花,死不要脸。
“大人可还满意?”
魏刺史在一旁俯身附耳,笑得比花还灿烂。
方巡抚眼神都黏在元姒吟身上,经他这么一打岔才回过神,正经点头道:“不错。”
“下官还有些孝敬……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说着,他动手将两根金条塞进男人袖中。
巡抚不动声色地捋了把袖子,面上终于浮现出笑意:“这是自然,军饷同粮草已经押运出了京,正往淮州来,到时候走水路,还要魏大人费心。”
这就是松口将差事给了他了。
刺史喜不自胜,知道事情还没成,因而不敢松懈半分,继续试探道:“什么费心,都是大人抬举,只是下官也不好拦下押送官兵……”
巡抚了然一笑,摸摸胡茬,从怀里取出早就写好的信放在桌上,往他面前一推。
不必多说,各人心里懂的都懂,能坐上这个位置,怎么可能肚子里不吃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