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咱是山匪,收入支出总得有个账本,不然什么时候坐吃山空了都不知道。
她下意识往手边一摸,没有热茶,再抬头一看,金灿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吹了蜡烛,让二喜把人抱回屋睡去了。
为了遇到问题能够尽快解决,所以她让王麻子给她搭了个简陋的屋棚,就靠着后山,有什么事一掀布帘就能让二喜进去问金大壮。
二喜走了,元姒吟就站在外头临时给他顶班。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虽然有些冷,但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灿烂得让人心情都不由得好了几分。
只是她还没看够,王胖子就捧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来了:“二当家,这么晚了恁还不去歇啊?”
“有话就直说,手里什么东西,藏着掖着的。”
元姒吟好整以暇地环着手,瞅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他怀里是什么。
倒也不是她视力不好,主要是王胖子的大脑袋太亮了,反光。
“嘿嘿嘿,这是兄弟们给二当家准备的大礼,尺寸俺找俺媳妇改过了,恁放心!”
元姒吟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大礼,还尺寸上了?
再多的王胖子就不肯说了,等二喜回来了才拉着元姒吟回了前山的住处。
因为她一跃成为二当家,所以有单独的屋子,跟个农家小院似的,不过也已经算是豪华总统套房了。
“搞了半天就让我看这个?”
元姒吟揪了一把篱笆上挂的红绸,一时有些难以理解王胖子的脑回路。
“其实吧,俺们给恁绑了个压寨相公回来。”
元姒吟一哽:“压寨什么?”
“压寨相公,就在里头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