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元姒吟所料,还没走出几步路呢,喻时宴脚下就开始深一脚浅一脚,走得晃晃悠悠的。
但凡自己现在松手,他就能摔个狗啃泥。
“不能喝就别喝,逞什么强?”
喻时宴神色有些迷茫,许是觉得一只手使不上力,索性两只手都顺势环上她的肩:“能喝。”
“能喝?就你这样还能喝?”
元姒吟被气笑了,到底没把他撂下:“你屋子是哪间,我扶你回去。”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长长的睫毛洒下些阴影,遮住某中复杂的光泽,再开口时声音低沉沙哑:“忘了。”
元姒吟无语了一会儿:“……行,你是大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不是。”
“好好好,你不是,我是,我是大爷。”
“你也不是。”
喻时宴说罢便闭上眼,放心地任元姒吟扶着他往前走。
“行行行,别管谁是大爷了,你别睡啊,不然我可扛不动你。”
她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阵均匀平缓的呼吸声传来。
喻时宴你大爷!
元姒吟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
能喝个锤子你能喝?
醉虾扑腾两口喝得都比你多!
费尽千辛万苦,元姒吟终于把醉的跟烂泥一样的喻时宴拖回自己屋里扔下。
闻着身上的酒味,她微微蹙眉,推门去三娘子那里沐浴了一番,回来的时候喻时宴已经醒了,只是呆呆靠着墙,显然还没缓过劲来。
她擦完头发,随手倒了碗茶往他面前一送:“喝点茶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