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姒吟只得夺下绷带,将他按了下来:“坐着吧你,一天到晚不老实。”
司方明狡黠一笑:“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元姒吟无语,只能蹲下身打量着一个个小瓷瓶:“这哪个是金疮药啊?”
“青色的那瓶。”
元姒吟指尖点了又点,找到最里头的金疮药,没好气地坐到他身旁:“别乱动啊,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下狠手。”
司方明抬眸看到掀起帐帘的来人,顿时笑得更欢:“难得你主动给我上药,高兴还来不及呢。”
主动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元姒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蹙眉,手中动作很是小心:“没听说过伤了手还有并发症,把脑子也伤了的。”
不料司方明继续抽风:“打是亲骂是爱,你天天骂我,对我有几分爱?”
元姒吟忍无可忍,“爱,爱,爱死了!要不要我给你收尸?!”
喻时宴面色一沉,放下帐帘转身就走,结果迎面就碰上了提酒来的元今。
“沐王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元今有些莫名其妙。
里头元姒吟刚给司方明上完药,裹上绷带,顺带打了个美美的蝴蝶结,就听见外头传来的声响。
喻时宴不轻不重地哼一声,“还是不进去了,免得打扰了有些人的好事。”
元姒吟:?
她掀开帘子出来,迎面的冷风呛进喉咙里,让她忍不住咳嗽两声。
喻时宴见状更是没由来的火大,嘴角噙着丝丝冷笑道:“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一来元小姐身子就不适了。”
元姒吟有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一时间咳得更剧烈。
她这是又哪儿招他了?
顾不上他阴阳怪气,见父亲回来了,她转过身去,将刚刚经历的事拣重要的讲了,只是还没说完,又听得喻时宴开口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