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女儿出去吃亏,就怕吃了亏还不知道,巴巴的都快被人骗走了!
元姒吟父亲紧紧锁眉,时不时还叹口气,看得出来很是为此事发愁。
元姒吟沉默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烤鱼。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眼下放任塞北瘟疫弥漫诚然会降其国力,可就像父亲说的,两国交烽最苦百姓。
若有一计能救百姓却强塞北,父亲会如何选?”
元今沉吟一声,“能救百姓,强塞北又何妨?”
元姒吟倏然笑了。
这便是她的父亲,赫赫有名的元家大将军。
原书中父亲战死疆场,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守住北境临州城门,却被敌军割头颅挂在临州城墙三天三夜,无人敢为其收全身之尸。
那时元家已经覆灭,父亲是抱着必死之心上的战场。
可这次的元姒吟不是原先的元姒吟了。
她要改的,也绝不止自己的命。
“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元姒吟起身抹抹嘴边沾上的油,精致的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得像只老谋深算的小狐狸。
“什么差不多了?”
司方明跟着起身,听了她的话只觉得一头雾水。
“报——将军,司小将军,押送的军饷同粮草到了!”
守帐的兵卒掀开帘子一路小跑进来,神色很是激动:“这次押送的车马比上次足足多出十几辆!”
元今讶然之下脱口而出:“那群狗官改性了?”
司方明低头咳嗽两声,示意元姒吟还在。
一个久经沙场的大男人涨着脸憋了半天,努力想把话圆回来:“那群够吝啬的州官改性子了?”
元姒吟忍不住发笑,‘贴心’地开口:“父亲,你什么样,我这个做女儿的还不知道吗,自家人就不用装了。”
兵卒闻言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被元今瞪了一眼后又立刻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