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宴顿了顿,继而开口:“沈若兰便罢了,太子妃又怎么解释?
你要是不在意喻元朝,为什么要问起太子妃?
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出别的。”
元姒吟对他突如其来的拷问语气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怎么解释,我现在说句话都不行吗?
你觉不觉得自己管得有点太宽了?”
喻时宴鸦羽般的睫毛微垂,声音有些淡淡的低落:“那你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说我高兴就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满意了吗?”
元姒吟很是窝火,将玉碗又推回到他面前:“这雪梨枸杞汤还是留着沐王慢慢喝吧,清、热、降、火!”
说罢,她没好气地拂袖而去。
喻时宴看着元姒吟愤愤离去的背影,唇角慢慢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小山雀跟他发脾气,也就说明她没那么害怕他了,好现象。
看来喻元朝也不是全无用处。
元姒吟选完宫装本来想歇会儿午觉,结果回了偏殿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而且越想越气。
她都那么努力跟喻元朝撇清关系了,怎么喻时宴那个狗还觉得她是太子那边的?
难道要她带着元家上上下下都住进沐王府他才放心?
不行。
肯定是她说得还不够明白,态度也不够清晰。
为了一大家子的人身安全着想,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总得示一下。
不过若是直接说未免太突兀,还是先把柳淮带去给他把把脉,然后借着看病的由头迂回表忠心。
打定主意,元姒吟披上烟罗小袄,一溜烟往太医院跑。
柳淮这头给沈若兰抓完了药,刚坐下吃上一口热乎饭,就被人极快地拍了一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