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宴越看面前的人不顺眼。
见他不说话,喻元朝顿时又得意起来,“这春日宴都是些闲人才去,本宫受命巡盐,就恕不奉陪了。”
谁不知巡盐是件肥差,父皇将此事派给他,意思不言而喻。
“大哥慢走。”喻时宴点点头。
喻元朝被他风轻云淡的模样激怒,起身捏起瓷盏狠狠往地上一砸,转而揪住他的领子:“是不是本宫好脾气了一阵,让你忘了对兄长的态度?打量着有姒吟妹妹给你撑腰,就以为本宫没法教训你了是不是。
也不知道她看上你哪点,不过不管哪点,她到最后都会心甘情愿成为本宫的人,助本宫荣登大宝!”
“姒吟妹妹?”
喻时宴好笑地重复一声,一点点掰开他的指节,眸中寒气摄人:“大哥想多了,即便大哥看得起元家,元家也未必会选择大哥。”
喻时宴笑笑,没继续说下去。
物极必反,有时候说话只说一半效果往往更好。
果不其然,喻元朝瞬间没了与他纠缠的意思,尽管面色难看,一看就是肚子里憋着火,但还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喻时宴蹲下身,不紧不慢地将几块碎瓷片拢到手心,随后慢慢收紧,直到锋利的尖角刺破皮肤,滴滴答答涌出一连串断了线的血珠来,他才漠然地松开手,看着染上瑰丽血色的碎片又重新坠回地上。
他起身,一声嘲讽般的轻哼随之飘散在风中。
可不可笑,别人嫉妒的恰恰是自己最厌恶的。
可惜有些东西既然他以前就不需要,现在自然也看不上。
更何况这迟来究竟会不会来还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