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迟迟记不起更多细节,喻时宴只得好心提醒:“她将你们支开,只留心腹的时候,可曾说过什么?”
“无非都是银子,还有八皇子的事……”
素晴怔了一会,像是想起什么般急急开口:“对了,婉贵嫔这几日睡得很是不安稳,经常半夜唤守夜的宫人进去随侍左右!”
“可曾说什么?”
“好像说什么婆子,疯疯癫癫的,要……”
“要怎么样?”
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打量着男人修长的身形继而开口道:“要处理了她。”
喻时宴神色一紧,蹲下身步步紧逼:“那婆子而今在何处?”
“在……”
素晴仓皇地垂下头,一副努力回忆的模样,手却神不知鬼不觉地伸进袖子里,趁其不备握着银剪子扑过去,朝着他的心口狠狠一刺。
喻时宴闷哼一声,下意识将她推开,自己踉跄着退后两步。
素晴得逞般笑起来,站起身对着远处大声嚷嚷:“快来人!有刺客!来人!”
喻时宴捂着一片粘稠的伤口,眉毛微蹙。
蠢货。
一队侍卫立刻就被御花园的动静引了来,喻时宴忍着疼转身闪进假山内,将素晴远远甩在身后。
“怎么回事,哪有刺客?”
“他刚刚逃走,从假山里头!”
为首的侍卫统领有些生疑:“假山?”
有人打起火把对着草地一照,顿时惊叫起来:“果然有血!”
情况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的,惊动了大半个后宫。
元姒吟刚陪太后逗完夜莺回来,就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火光映得仿佛半边天都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