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鸳有条不紊地将喻时宴的血都擦了个干净,起身毕恭毕敬地看向她。
元姒吟兀自笑起来,冲她摆摆手:“收拾差不多就行,你现在去把元赋清那个小兔崽子扯起来。”
“小公子睡了有一会儿了,而且把小公子牵扯进来,会不会……”
她有些迟疑,余光瞥了一眼喻时宴。
“什么牵扯?”
元姒吟歪头眨眨眼睛:“都怪这小兔崽子不懂事,非要拽着沐王留下来讲故事哄他睡觉,谁劝都没用,这才委屈沐王待在建章宫一晚上。”
只允许亲弟卖亲姐,还不让亲姐卖一回亲弟吗?
这叫公平交易,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紫鸳被这一波操作秀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顶着元姒吟期盼的目光,讷讷夸奖了一句:“不愧是小姐。”
就是可怜了元赋清,睡的正香呢,就被连人带被子扛到了元姒吟面前。
元姒吟毫不客气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起来了,先生抽查功课。”
元赋清将头缩进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翻个身,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一边儿去,我才不玩什么劳什子石刻。”
喻时宴见状忍着痛轻笑一声,“倒是跟你如出一辙。”
元姒吟默默捋起袖子:“见笑了。”
元赋清苦着张小脸坐起来的时候,头上已经肿了两个大包,刚想问是谁动的手,一看面前的阵容,紫鸳、时宴哥,还有阿姐。
好,这下毫无悬念了。
无法,他只得惨兮兮地抱住元姒吟的胳膊:“阿姐,我什么错也没犯,就是今天早上在夫子脸上画了个小乌龟,其他真的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