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鸳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那模样生怕喻时宴能把自家小姐吃了似的。
屋中只剩二人,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元姒吟转过身去,看着喻时宴身上带血的装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想起自己柜中有套男装,便取出来放到他手边:“一会儿换上。”
喻时宴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就不想问我什么?”
元姒吟叹口气,提起茶壶斟了盏热茶送到嘴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知道?”
喻时宴抿唇,神色像是一个自以为没有被人看穿秘密的小孩,居然有些委屈。
“嗯,猜到了。”
能让他这么狼狈的,也只有关于他母妃楚欢的事了吧。
“其实爱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兴许她希望你能过得好,而不是把自己束缚在茧里,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她顿了顿,继而说道:“不过,让时间消磨也好,还是让心里那颗种子发芽也好,怎么做是你的事,我能选择的,无非是站在你的对立面,或者站在你背后。”
喻时宴抬起眸子,深邃的眸子里酝酿着些幽深的思绪,像是风雨前的宁静:“如果我是极端的后者,你怎么选?”
“我从来只有一条路,也是极端的后者。”
元姒吟咧嘴一笑,给他也倒了盏茶:“难得我们意见这么一致,干杯。”
说罢,她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想起来他应该没那个力气抬手,便含糊一笑:“没事,以后再喝也不迟,这杯我先替你喝。”
喻时宴没说话,伸出手慢慢握住她的纤细的皓腕,因为他身上有伤,元姒吟也没敢乱动,只得乖乖顺着他的动作,将茶盏送到他嘴边,一口一口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