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整这些没有用的。”
元姒吟抬手上去一个暴栗,弹得元赋清眼泪花都出来了。
他本以为阿姐会夸奖自己,没成想结结实实挨了顿锤。
元姒吟不紧不慢地收回手。
姑母跟父亲姐弟俩,一个成了太后于深宫中磋磨,一个远赴边疆常年不得归。
这路实在算不上一条好路,只是被他们当做最好的选择,走得艰难也就罢了,还都是回不了头的。
“我自己的路自己走,不需要谁守,你也一样。”
元姒吟说着还不忘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手感一如往常的好。
“行了,我去睡会儿,过几日收拾收拾回元府。”
话虽这么说,但元姒吟并没有睡得很安稳。
小全子在外走动了约莫十几回,堪堪打了一更,这才从宫外传来消息,呱呱坠地,是个带把儿的。
“这是天大的福气了,肚子争气,早产难产都捱过去了,还是个小子,没准那丫头真是个有福的。”
紫鸳眼观鼻鼻观心,只是点头,不发表任何意见。
小全子有些郁结。
说紫鸳跟她家姑娘不像吧,偏生都不爱关注无关紧要的人,说像吧,又是这么个闷葫芦的性子。
“姑娘可睡了?”
虽然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着,但小全子还是下意识眯着眼往里头觑两眼。
“歇下了,这消息恐怕得等到明日才能说上。”
元姒吟翻了个身,觉得有些口渴,便迷迷糊糊唤了声紫鸳。
紫鸳闻声推门进去,也知道她是渴了,三两步倒了茶送到她手里,手摸进被子里头发觉有些凉,又蹲到墙角拨弄了一回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