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
钟衡下意识抱拳回答,却被喻时宴伸手扶了一把:“进去以后无需如此,反引人多疑。”
“是。”
钟衡语气不变,面色严肃得如同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喻时宴余光瞥了他一眼,“放轻松。”
“属下很轻松。”
“……罢了,进去吧。”
见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后,元姒吟也赶忙从柱子后出来,想了又想,也先到成衣铺换下一身华服扮作男儿样,将荷包大剌剌挂在腰间,也掀开帘子进了赌坊,不同于外面街上的嘈杂声响一下子涌进耳内。
“来来来,押大押小,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开了开了,十二点,大!”
“又输了,真是晦气!”
元姒吟新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不忘侧身躲过一个跌跌撞撞的醉汉。
二楼裹着头巾的粗犷男人靠着木杆,手里抓了把花生米,眯眼将楼下大堂所有动静尽收眼内,见到这一幕,当即蹙起眉头,招来两个跑堂:“去照顾照顾那人。”
两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瞧见楼下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当即一拍胸脯:“瞧着像是第一回来,不过荷包瞧着分量不轻,估摸着三五把就输光了。”
“先让他玩着,一会儿要是有什么异样……”
男人的小眼睛半撑开一条缝,比了个敲晕的手势。
“明白。”
两人心领神会,当即勾肩搭背地下楼去了,男人则是继续留在楼上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