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了,容儿那里近日如何了?”
白秋顿了顿,有些迟疑,“这话八皇子原不让奴婢说的……”
“怎么,本宫是他母妃,还有什么是本宫知道不得的?”
楚婉坐回桌前,不紧不慢呷了口热茶。
“八皇子已经好几日没去南书房了。”
“什么?!”
楚婉重重地放下茶盏,力道之大简直要把瓷底磕碎。
如果要说楚婉最在乎的东西,一是荣宠,二便是八皇子,说到底两个男人罢了。
“他要反了不成?”
她气急地拍着桌子,头上的金步摇跟着一块晃悠:“沈太傅可曾说什么?陛下知道了不曾?他不去念书去做什么?又画劳什子的山水图去了?”
一系列问题如连珠炮似的,可见楚婉对喻元容的重视。
白秋无法,只得一个个回答:“沈太傅前日便将此事上报给了陛下,陛下倒也没说什么,只说殿下想做什么去做便是,殿下听了很是高兴。”
“糊涂!他……他!”
楚婉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坐回去扯着帕子生闷气,“本宫是他的母妃,别人都知道他逃学,本宫反倒成了最后知道的了!”
“殿下知道您会怨他,这才让我们守口如瓶。”
“本宫按着他的头逼他究竟是为了谁?难不成是为了本宫知道得多些,肚子里有墨水些?糊涂!
陛下也是偏心,太子跟沐王都领了差事,偏生故意不给容儿磨砺的机会。”
如此这般自语了半天,直说得头都痛了,楚婉才不得不停下来头痛地揉着太阳穴。
“娘娘爱子心切,殿下以后长大了一定会感念娘娘的。”
“光爱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避之如蛇蝎,生怕本宫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