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这么多事,还要种地,一看就是正经过日子人家。
他们刚进院子,就听身后有动静,茅房中走出一个相貌还算周中的农家汉子,男人系着裤袋,没好气的看着潘婶子道:“你大早就可哪溜达,你是那溜达鸡啊,饭也不做,管管你那赔钱货,她爹叫她她都不动。”
又看见小花,皱眉道:“你叫她来干什么?”
潘婶子气恼道:“云儿病了你不知道?我请小花来给她看病。”
“她会看个什么?赶紧赶出去做饭。”
李重楼一看这男人对自己非常不友好,冷笑道:“婶子原也不想请我的,可她挣的钱被你玩女人花掉了,你给钱她就不请我了。”
说的潘婶子脸色通红。
潘大富怒道:“这么点破事你可哪叨叨,深怕别人不知道你长了张破嘴,把她赶出去。”
李重楼直接拉着潘婶子道:“别听他的,妻女都养不起还学别人玩女人,这种人他都不脸红婶子您脸红什么,我们去看云儿姐姐。”
对云儿的命重要。
潘婶子刮目相看‘小花’,没想到这丫头嘴巴厉害到这种程度,不过说的都在理。
她这样强势,让潘婶子对她的医术更有信心了。
李重楼自然不知道潘婶子的心里变化,她就是看不惯不负责的男人。
想赶她出去?见死不救可不是她的性格,走是不能走的,谁来都不行。
她随着潘婶子的脚步来到了小西屋,刚一开门就闻到了血腥味,炕上蜷缩着一个身形消瘦皮肤有些黑的羸弱女孩。
李重楼看女孩脸色发白,发丝打结凌乱铺在一旁,一张没长开的小脸上额头有细密的冷汗,颤抖的嘴唇呓语着,她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她的疼痛。
有点严重啊。
李重楼坐下来给女子扶脉,宫腔内有淤血的症状。
伸手轻轻按了按,潘云儿疼的睁开了眼。
这就是实症,内里有血了。
她回头问潘婶子:“云儿姐是不是十多天前来的月事?她月经周期是多少天?”
什么叫月经周期潘婶子听不懂,点头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十多天前来月经?”
“还有周期我不懂。”
“就是多久来一次?”
“她是十四岁来的月经,三十天左右来一次吧。”
潘婶子说这话神色紧张起来:“小花,你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按照正常的问诊程序,李重楼应该问潘云儿有没有性生活,阑尾炎被她排除了,虽然疼的地方很像阑尾炎,但是下面已经见血,就不是阑尾炎。
不过她相信潘婶子对潘云儿的关心,应该不会有人侵犯了潘云儿,以潘云儿的为人也不会跟谁不清不楚。
“姐姐最近干了重活了?”她初步判断是小肚子收到了外力攻击,黄体破裂所致。
佐证就是正好出于月经周期的黄体期。
而除了干重活,古代女人很少跑跳,应该就是干重活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