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徽音就收到唐耀灵写的计划书,她翻阅了一遍后,脸上露出愉悦的笑意,将计划书收进空间,等唐耀灵明面上的回信到了,她就可以将计划书由暗转明,交给先生。
第二天下午,陈徽音派去给唐耀灵送信的人带着厚厚一封信回来,陈徽音拿了信,便直接去了大书房。
信里除了一封给吴先生的信,其余的都是写给她的,他先详细的说了自己巡视各军府发生的事,然后又在信里写了好些甜言蜜语,饶是陈徽音自认脸皮已经够厚,都烧红了脸。
陈徽音拍了拍脸,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将唐耀灵写给她的信折好,从空间取了一个新的信封塞进信封收进空间,然后又从空间里取出计划书,联同给吴先生的信,一并塞回信封里,便拿着信起身去了隔壁学堂。
学堂后院书房,吴圣哲看完信及计划书,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陈徽音坐在对面看着,并不急着催促先生,她能理解先生的心情,除掉元桎及其党羽,陛下就能一展抱负,吴家当年的冤屈也能洗清,还有不少被元桎迫害的人,都能得一个公道。
吴圣哲足足用了一个刻钟的时间,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目光落在手压着的计划书上,轻声开口道:“这个计划书,就是我都找不出一丝问题来,大郎的成长,实在令人惊叹。
我一会儿就将这份计划书送往上都,不出意外,陛下会准允这份计划书的执行,咱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得了准话,陈徽音便起身告辞,一回到自己的小院,她便将吴先生的话,写在纸条上,放进唐耀灵的指环空间。
三天后,陈徽音被吴圣哲叫到学堂。
陈徽音一进书房,见先生脸上有忧色,她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觉,她在先生对面坐下,才开口:“先生,是不是上都有回复了,陛下没有准允大郎的那份计划书?”
吴圣哲点了点头,将手里压的信递给陈徽音道:“大凉那边给陛下传了消息,大凉的这位新帝很不安份,想挥兵灭了我们大齐,大凉朝堂最近为战和不战闹的不可开交。”
陈徽音听完先生的话,便打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她便道:“陛下的提议更稳妥,先解决外患,永久解决后顾之忧,再解决内部问题,我亲自去找大郎说这事,他虽然归家心切,但会理解的。”
吴圣哲点了点头道:“那你快去吧,不过大郎在外巡视军府,你能找到他吗,另和他错过?”
陈徽音将信放进袖兜,一边回话:“大郎上次给我的信中,提过他接下来的行程,先生放心吧,我能找到他。”
吴圣哲这才放心的放陈徽音离开。
陈徽音回到家中,将事情跟父母一说,便回到自己的院子,让安宁和梅霜给她收拾行李,当天陈徽音便带着随行的婢女、内侍及亲卫,登上去安北都护府的船。
第二天中午,船抵达安北都护府码头,陈徽音刚上甲板,内侍黄毅便笑盈盈的回转:“郡主,大郎君亲自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