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寂静,就连佛尊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倒是他旁边的小老头咋咋呼呼的,见佛尊久久不言语,急得狠狠掐了他一下。
“快宣布啊!我们家小九赢啦!”
佛尊恍恍惚惚,声线不稳的宣布:“将离胜。”
高座上的褚浮筠目光从始至终一直黏在陶燃身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没有放过。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究竟有多专注执着。
倒是陶燃,似乎有所察觉一般,仰头骄傲的朝他看了过来。
昂首挺胸的小模样看起来得意极了,像是一个在向长辈邀功的奶孩子,一举一动似乎都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呵。”褚浮筠轻笑了一声,摩挲着指腹,眉眼都软了下来。
被踢下去的吕泽玉还在一脸事态之外,旁人却看不下去了。
“天才?”说话的那个姑娘有些冷傲,“唰”的抽剑而出。
看都不看旁边一脸恍恍惚惚的吕泽玉,丢下一声冷笑就飞上高台去了。
结果,半柱香的时间都没到,人就被丢下了演武台。
周遭的寂静又下了一个度,高台之上的陶燃却依旧悠哉游哉的。
没有被淘汰的人不信邪,一人才下另一个人便紧跟着上去。
但是陶燃的路数太野了,灵力不够技巧来凑,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没有成千上万个日夜都不可能做到。
可以说,陶燃在她的天赋允许下,她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但是金丹期就是金丹期,再如何逆天,缺陷也依旧摆在那儿。
两天一夜的时间,一连击败了八人之后,台上那人明显是力不从心了。
但是没有人嘲笑,他们甚至屏息凝神,越看越热血沸腾。
原先认为螳臂焉能挡车,后来发现原来是猛兽吞狐,泰山压卵。
操作溜到极致的以柔克刚把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在主流认知当中,似乎天赋便决定着上限,命中注定便堵死了后路。
无形的漠视下,好像连努力都成为了一种愚蠢的象征。
可现在不一样了,陶燃站在那儿,好像在用行动告诉着那些蹒跚前行的勇者。
你不用害怕,不用疑惑。
你要孤独的向前走下去。
有人第一个出声喊了“将离”二字,而后便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最后声势浩大得似乎整个演武场都在为那个越级打怪的女孩呐喊助威。
仇子卿眼神冷漠,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目光又落到了台上那人身上。
高台之上的陶燃微微喘息着,汗珠一滴追一滴的落在地上,溅起来的时候像是开了一朵又一朵的小花一样。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她偏头看了过来,恰好和仇子卿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陶燃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傻乎乎的朝着仇子卿笑了笑。
蠢货!
仇子卿咬着牙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握着长剑的手不断的用力,直到指骨泛白也没有停止。
陶燃不在意,她杵着宝剑挺直了腰杆,眉眼之上是肉眼可见的疲惫,周身上下也都是斑驳的血痕。
可她还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