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的掏空灵力,无视大道规则的捏诀布阵,甚至在最后一刻,冒着一剑封喉的危险剑走偏锋。
要知道,若是郁仪再慢上一秒,陶燃的脖颈便彻底的被割裂了。
疯子!!!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但是陶燃显然没那么多心思去管那些东西了,疲惫,重伤,失血,灵力枯竭……
种种叠加在一起,让陶燃的思绪已经不那么清明了。
她以为这是最后一个,她以为她终于走到了最后一刻。
是以再如何艰难,她都努力的朝着高坐之上的那银发仙人扯了扯嘴角。
眼睫被鲜血黏在了一起,她什么都看不到。
所有人都在沉默着,没有人忍心去告诉她真相。
“看吧,我说过的。”
陶燃的声音很轻,她踉跄着朝着那个模糊的身影走去,语气虚弱至极,却还是藏着小得意。
“您要收我为徒了。”
尾音轻到似乎风稍稍一吹便会消散得无影无踪一样,可陶燃没有意识到。
她向前走了一步,却被碎石绊得猛得向前倾去。
刹那之间,原本绷着身子在高座上等待着的人骤然出现在了陶燃面前,任由那鲜血淋漓的人儿跌到自己怀中。
红衣的裙角绣着残阳,猎猎而动的落在白发仙人怀中之时,像是一滴鲜血终于染红了白纸一般……
“嗯,你做到了。”褚浮筠小心翼翼的抱着陶燃,低低呢喃道。
而后他抬眼看向目瞪口呆的三尊,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她胜了。”
“可……”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道尊要说话。
“我说,她胜了。”褚浮筠眼神陡然幽深,肆虐的杀意瞬间席卷了整个演武场。
原本风和日丽的天空也骤然乌云密布,惊雷滚滚。
道尊脸色煞白,顿时噤若寒蝉。
沧渊和佛尊倒是第一时间看出了褚浮筠的不正常,他们压着惊骇拱手弓腰行礼。
“将离以着金丹修为走到如今已实属不易,甚至堪称奇迹,自然是有资格拜入尊上门下的。”
佛尊有条不紊的说着话,余光在瞥到自己最为得意的大弟子之时,又加了一句:“剩下的最后的一个弟子乃是我宗天赋最好实力最强横的,是以我想也有资……”
“且慢!”
佛尊话都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道温润的声音打断了。
众人顺着声源看过去,诧异的发现说话的那人竟然是道宗远近闻名的“废物”——谢尘缘。
处在视线中心的谢尘缘笑容完美得有些怪异,他一袭白衣站在风云之下,直直的看着褚浮筠,一字一句道:“我也想争一争这最后的机会。”
“随便。”褚浮筠高高在上的睨着他,似乎只是在看一只卑微到尘埃的虫子一样。
陶燃不让他动这个人。
是以即使他心中的杀意滔天骇浪到足够绞杀一切,面上依旧清冷如新雪。
“从今日起,将离拜入我坐下,为不周山的首席弟子……”
褚浮筠低头看向怀里面的人,在接住她之后他便一直小心至极的输送着灵力。
纯净到极致的灵力比着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是以现在陶燃全身上下的伤口已经都好得差不多了。
就连面色都红润了不少,躺在褚浮筠怀里面的时候,像是一只花了脸的小奶猫。
褚浮筠眼神柔和了下来,语调清冷的继续道:“也会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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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调戏师尊的日子开始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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