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般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勾引?”褚浮筠眉眼陷在阴影之中,意味不明的轻轻呢喃道:“迫不得已?”
他静立在血泊之中,似乎冷静了下来。
那些大能见状,一时之间更是理直气壮。
“是啊尊上,您身为不周山的主人,肩负着苍生安危,本就该洁身自好,远离情爱。”
“那逆徒明明知晓这一切,却依旧自私自利,蛊惑您放下大错,实乃该诛!”
众人的神情激荡而又愤怒,他们从来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是为天下除害,为生灵屠魔!
将离是造成天下大难的凶手,而他们,身为正道之士,匡扶社稷拯救苍生乃是职责所在。
立在血泊之上的那些残魂越发的有理,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自以为是的畅说正义。
可是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指出过,那所谓的天下大难是否真正的已经发生?
那些三三两两的灾祸究竟是人为还是天灾?
那些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言语究竟是谣传还是事实?
没有人求证过,有人振臂一呼,编纂着谎言,以鲜血挑起怒火,以恐惧施加压力。
自以为是的“正义”,便成了最好的杀器。
躲在最远处的禅夏恶毒的笑着,因为奴隶契约,她的内脏现在几乎被烧得所剩无几了。
就连全身的骨头都碎成了一块一块的,脸上也因为痛苦被抓挠得血肉模糊。
她如同一条肉虫一般蠕动在暗处,疯癫的看着一身黑袍的褚浮筠。
眸中病态的爱意疯狂而粘腻,她呼吸急促,渴望地看着褚浮筠。
痛吧!最好痛不欲生!在濒死的时候,她会与他一同坠向地狱,永生永世的在一起!
禅夏闷闷的笑,而后像是兴奋到忍不住一样,笑声一点点地扩大,宛如一个疯子一般。
这般动静又怎能逃过那群大能的耳朵呢,可他们没有心思回头去看这个疯女人。
因为此时此刻,褚浮筠忽然抬头对着他们笑了。
嘴角高高裂起,红眸沾血,银发混着黑袍一同在狂风之中猎猎作响。
“好啊。”他几乎于温柔的说着这两个字眼,却在尾音落下的时候,身后屹立了数万年的朱雀大殿轰然倒塌。
“你们做的可真是好啊。”他像是叹息一般说着这句话,微微阖眼,他呢喃道:“三万五千年,我守了这个修仙界三万五千年。”
“哈,三万五千年啊,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久到曾经的那群人已经愚蠢到如今到这般地步了。”
褚浮筠笑着,像是亲眼见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脑海里面不断闪过陶燃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样,那样怕痛娇气的人,平时连手腕酸痛一点都要向他撒娇的人,浑身是血的倒在了那般肮脏的地方。
一定会很痛吧。
阿九……我的阿九……
褚浮筠指尖微微颤抖的覆盖上左眼,白净修长的脖颈上青筋逐渐暴突出来。
杀了他们!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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