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因法师语气倒是分外地温和,他道:“是他们办事不周,让平王殿下受惊了。殿下还没用饭吧,这也太失礼了。”
果因法师招呼一声很快就有人抬上来一桌极精细的斋饭。楚宴倒是不客气,他也确实饿了,端着碗就开吃,一点也不注意吃相。
吃过了斋饭,楚宴提了一个要求:“我来法师这里做客,家里内人不清楚。见我夜不归宿,只怕是要担忧,要不烦请法师让人给内人捎个信?”
果因法师听说后便道:“这是正该的,殿下不必烦恼,贫僧这就去安排。”果因法师出去了一会儿,没多久又回来了。
这天晚上,楚宴在此与果因法师谈天论地,两人交流学习佛法所得,倒也十分投趣,聊了半晚。楚宴有些倦了,果因法师便识相说:“天晚了,还请殿下早点安歇,明日贫僧再继续向殿下请教。”
果因退下之后,那胡波便进了屋陪伴楚宴。
院子里有几个把守的人。
胡波压低了声音和楚宴说:“这些人好生古怪,到底是什么人?那个老和尚为什么会动用这些人将殿下给请到此处,目的何在?”
“至于有什么目的,明天应该就能见分晓了。你也辛苦了,靠着休息一晚吧。”楚宴倒是一脸的从容。
这房里有床,他是上床就睡,连衣服也没脱。
楚宴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他担心元霜,害怕元霜知道他的事后惊慌失措。新笔趣阁
却说元霜在家久等楚宴不见回来,她心中忐忑难安,眼看已经入夜了却还不见身影,过了二更天的时候,才有来向她禀报:“娘娘,殿下赴约去了请娘娘不要担心。”
元霜吃惊道:“赴约,谁请他,怎么晚上还不回来?”
那人又说:“说是果因法师请他过去讲经论道。”
元霜听后头上当时冒了许多冷汗,她心道楚宴这是在做什么,当初不是说好不去冒险么?他还这样胆大,简直就是没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
以前不清楚果因的来历也就罢了,现在清楚了难道也不防备些。
“殿下身边可有随从?”
“殿下他带了胡爷一道去的。”
有胡波在身边,或许还能保证他的安危。元霜心中只是埋怨楚宴太过胡来,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
楚宴不在家,元霜便将家里的事一人撑了起来。
却说楚宴被果因请去后,他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哪怕是在农户里,在简易的木床上也能美美地睡了一觉。等到他睁开眼睛时,却见朝阳已经穿过了小木窗照进了屋内。他坐了起来,穿了鞋。
胡波见他已经起了,也忙上前要伺候楚宴穿衣,楚宴说:“我自己可以的。”他虽是皇子,身边从不缺伺候的人,但这些基本的事他还是能够自理。
胡波见他穿好了衣服,便要去开门,他稍微一用力拉动,那门板却一动也不动,再一用力门也没有被打开。
“殿下,看样子不妙,咱们被他们给囚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