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骋摇了摇头,说道:“何闸官离开后,那精怪也随之消失,我二人寻到何闸官住处,才知道何闸官出了远门,去向不明,所以这才来寻雷县令, 想要知道那何闸官去了何处。”
“何闸官出了远门?”雷县令有些惊讶,这件事情他还真不知道,闸官不过是未入流的小官,整个陵水县县衙有十数人之多,主要负责管理陵水县境内各闸储泄、启闭之事,上次让何闸官去长丰镇,也正是因为何闸官所去的闸口正好在长丰镇附近。
雷县令沉吟了一下, 说道:“北骋道长, 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晓,等我喊主簿问问。”
见北骋点了头,雷县令便忙命人将主簿喊来。
这陵水县的主簿姓王,见雷县令差人来喊自己,不知道是何事,便忙忙的来了花厅,见过雷县令之后,又见北骋和千莲被雷县令奉了上座,知道这是雷县令的贵客,便也忙见了礼。
“王主簿。”雷县令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可知道何闸官去了何处?”
王主簿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雷县令怎么就突然问起何闸官来了,但也不敢含糊,当即便应道:“回县令大人,何闸官请了长假,说家中老人去世,回去奔丧去了。”
听了王主簿的话, 北骋和千莲都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显然跟何闸官的邻居所说的话不符。
北骋便皱眉道:“我们之前寻到何闸官的家中,听他邻居说, 他是去访友了。”
“这……”王主簿听了不由愣了一下,便说道:“不敢欺瞒道长,何闸官当时确实说是因为老家的老人去世,要回去奔丧,所以我才准了假的。”
说着,王主簿心中不免惊疑起来:“请问道长,可是何闸官有什么问题?”
北骋点了点头:“只怕是有点儿问题的,那何闸官的老家在何处?”
“好像是在潭山县。”王主簿想了想说道:“距离不近,只单程就需要十几日的时间。”
“请问王主簿,可寻来那何闸官常用的物品?”千莲想了想问道。
北骋见千莲如此问,心中一动,便没有说话,只看着王主簿。
王主簿忙应道:“有的,有的,他寻常记录闸口启闭的簿子便在县衙中。”
“好的,那有劳王主簿取来,我们需要用上一用。”千莲笑着说道。
王主簿见雷县令并没有反对,便忙应了。
又听千莲问道:“对了,我听说当时还有两个衙役跟着何闸官一起去了长丰镇, 可否请他们来问问话?”
“这……”听到千莲的这个要求, 王主簿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姑娘,这怕这件事情是不成的了。”
雷县令皱眉道:“怎么,那两个衙役也请了长假不成?”
“不是。”王主簿忙说道:“当时那两个衙役跟何闸官回来后,便上吐下泻,寻医问药也不得好转,没几天人就没了。”
雷县令三人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都愣了一下,雷县令还不敢置信的问道:“两人都没了?”
“是。”王主簿忙说道:“何闸官当时也病了两日,不过何闸官运道好,挺过来了。”
北骋眯了眯眼睛,便对王主簿说道:“好的,我们知道了,烦请王主簿将那何闸官平日里用的簿子取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