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破了半神?”符家最年长的一个长辈眼中闪过异彩!
符子栖看了眼,这人按辈分是她的伯爷爷,已经八十好几了。
——具体八十几了她也不记得了。
符子栖点头,“昨日刚突破的。”
几人闻言,均是大笑,“好好好!果然是被渡晦大师批命是天才的人!不愧是我符家的女儿!”
符子栖不尴不尬地笑了下。
说实话,她对和一群老头聊天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符家主让下人上了茶,态度和蔼,“你最喜欢的君山银针。”
符子栖想说,她并不喜欢君山银针。
不,她是不喜欢喝茶。
只不过是去年年末,她正好有时间,被王上邀去了参加王城的除夕晚宴,期间和人应酬,于是随口说了当时喝的茶不错。
但是!她发誓,她绝对没有说过最喜欢这种话!
所以,她这父亲的功课真的做的一点都不好!
符子栖也不说。
她就静静等着这些人说话。
他们找她过来,总不至于就是为了请她喝一杯她不大爱喝的茶吧?
果然,符子栖刚意思意思抿了口茶水,对面的她爹就开口了。
“子栖啊,你还记得半年前你打伤的那个古武者吗?”
符子栖指尖微动,微笑抬头,“还记得一点,怎么了吗?”
符家主看不透这个女儿的想法,顿了顿,然后重重叹了口气,“你恐怕不知道,那个古武者是武家的七郎,自从他被你打伤后,一直没有恢复,境界不断倒退,半年前还是玄阶巅峰,如今已经是黄阶中期了。”
符子栖笑吟吟,“我不知道他是武家七郎,但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留手。父亲,难道你觉得我做错了?”
符家主脸皮抖了抖,挂着假笑,“怎么会?你是国师,武七郎当街欺负人被你遇上了,你于情于理都是要管的,我怎么会觉得你做错了呢?可——”
符家主还没来得及说后半句就被符子栖打断了。
符子栖笑道,“父亲理解我就好。我毕竟从小是在师父手下长大的,所以一直把师父当作目标,希望比师父做得还要好,我最怕的就是父亲您也要逼迫我做不能做的事情了。”
符家主:……
符寄痕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
奈何符子栖说得太真诚,好像真的十分仰慕她师父一样,导致符家主都不确定这个女儿是不是故意在堵他话的。
虽然他被噎了,但有些话还是得说。
于是,伯爷爷出马了。
德高望重的伯爷爷咳嗽一声,正要开口,符子栖就皱眉,担忧道,“伯爷爷,您是不是着凉了?怎么还开始咳嗽了?”
伯爷爷:……
他用自己混浊的眼睛努力辨别符子栖的表情,但是,符子栖的表情真挚得不能再真挚了!
符子栖:“父亲,伯爷爷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能让伯爷爷在这里等我呢?本来就该是我去探望伯爷爷的啊。您听到伯爷爷咳嗽了吧?我实在担心,不然还是喊大夫来看一下吧?”
符子栖担忧皱眉。
伯爷爷本人再次沉默:……
其实,这就是战术性咳嗽一下,真的不用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