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嘴角弯了弯,觉得疼了一日的肚子,腰酸了一日,这会儿倒是好许多了,“兄长这还差不多。”
她便是看不惯府里头那几个。
庶出的那个裴晴,小娘原本是母亲身边的丫鬟,心思不正。
从前,母亲连女夫子也给她请了,可半点知书达理她都没学会。
反倒是她小娘的那些个手段心思全学了个明白,整日扯着沈从安,便是想嫁入威远侯府,却还总是在嘴边挂着一口一句大姐姐,同那个厚脸皮在裴家借住的裴画争吵,还以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没人知道。
借住的裴画,不过便是母亲那边远了不知道十几房的亲戚,跟着她娘来走亲戚套近乎,结果她娘病得突然,走了,母亲便留她在府里暂住。
谁知道,这一住,就是几年,对外还说自己姓裴,也不知这脸皮是刷了多少层脂粉。
去年,自己提了一次,结果她一直往兄长身边凑,牟足了劲,想留在裴府。
也就是兄长为人正直,不近女色,裴画现如今,连兄长院子都没了靠近的机会。
那会儿,裴婉倒是希望,裴画能再大胆些,估计当时就被兄长命人“请”出了裴府,哪还有现在在府里头露面的机会。
一句一句元让哥哥,喊得沈从安跟她亲哥哥似的。
想起沈从安,裴婉心里头就来气,撇了撇嘴。
侍女放下碗,递了帕子给裴婉,却突然道,“沈公子也送了东西来,姑娘等会可要一同瞧瞧?”
裴婉眼都没抬一下,接过那帕子,擦了嘴,“只往我这院里送了,还是旁的那两院子的,也送了?”
侍女讪笑,“二姑娘和表姑娘的,自然是没有姑娘的好。”
“绿儿远远的瞧了,就是些不入眼的首饰。”
裴婉却是轻哼一声,“他倒是一碗水端平,每个妹妹都要雨露均沾一番,过个一两年的,直接将那两妹妹也一块娶回他威远侯府去得了。”
“哥哥长,妹妹短,也不嫌人听了,昨夜吃下肚的饭菜今日还噎得慌。”
这两句话,直接让揣着个汤婆子进来的嬷嬷也听见了,嬷嬷连忙加快了步子,“我的姑奶奶啊,可不敢这么说!若是让旁人听了,往外头传去,可还得了。”
“沈公子虽说是缺心眼了些,可这放在明面上的,有婚约的,还是你啊,那两个,哪瞧得上眼去!”
裴婉却是半点没听进去,她这眼睛雪亮着,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婚,迟早得退。”
沈从安那性子沾花惹草的,就不是她想嫁的。
嬷嬷宽慰道,“威远侯府,哪能瞧得上一个庶女和一个连裴姓都不是的表姑娘,那沈公子也算是个贴心人,就是这性子,也不是不能改,咱再瞧瞧。”
裴婉哼哼一声,“他沈从安若是能将这性子改了,我裴婉就把这嘴给卸了,以后都不说半句话了!”
嬷嬷:“……”
姑娘这性子,怕是得磨磨,否则以后真嫁到威远侯府,怕是有苦头吃。
前些日子,听说,宫中太后有意找些姑娘进宫作伴,没准大人能想办法,把大姑娘送去宫里头。
磨磨这性子和嘴皮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