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宝龄微微颔首,接过面巾,“秋衣,把消息往外递递。”
秋衣应声,“是。”
当天夜里,盛宝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陷入梦乡的那一刻,周遭的一切好似暗了下来,又好似一瞬间亮了。
穿着青色衣裙的小姑娘坐在屋子里头,绣着香囊,手上已经扎了好几道口子了。
一旁的蒹葭看了,都心疼不已,“姑娘,要不还是奴婢来吧?”
便是绣个香囊,怎的把手都伤成这般模样了。
盛宝龄却是摇头,“不行,庙里的师父都说了,要虔诚。”
“眼见过几日便是春闱了,我得快些做好,给兄长戴上,保佑兄长榜上有名。”
她亲手做,这份心思,定然虔诚。
蒹葭哭笑不得,姑娘一向不信这些个事,怎的这会儿,倒是信了那些庙里头的师父嘴上的说辞。
不过就这一个香囊,怎的要绣这么久。
盛宝龄频频看向蒹葭,眼神闪烁,“蒹葭,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找些吃食来吧?”
蒹葭点头起身,往外头去。
她前脚刚走,盛宝龄便从篮子最底下,拿出来了另外一个就快要完工的香囊,嘴上挂着笑意,送人的这个,马上就能做好了。
明日先生便要还乡了,兄长的那几位好友,还会再来一次。
她便在外头守着,等着人过来。
盛宝龄小心翼翼的将早已准备好的字条和保平安诸事顺遂的符纸一块的塞进了香囊里头,只盼着明日快些到来,又禁不住在心里头想,那些收到时,会是什么反应。
想着想着,她面红耳赤,掩面低笑了几声。
若非蒹葭不在,否则怕是要到外头去寻来位好郎中给瞧瞧了。
次日,盛宝龄起得很早,梳妆打扮,挑了枚新簪子,还上了脂粉,白皙脸蛋粉嫩粉嫩的,欲语还羞。
她揣着香囊,支开了蒹葭,独自一人等前院往兄长院子过去的那条小道上,等着。
凉风吹在身上时,却一直不觉得冷,反倒是一颗心,热呼呼的,紧张着。
她等了许久,也能听见周围的动静,可每回都张望着瞧过去,却都没有见到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过了一个时辰,学子送走了先生,而后也走了,盛巩回了院子,看见了盛宝龄。
盛宝龄拿出来一个要送给盛巩的香囊递了过去,“哥哥,给你的,保平安,诸事顺遂。”
盛巩接过,翻过来细看,随即笑着摸了摸盛宝龄的头,“有我们瑟瑟这么挂心,哥哥定能考好。”
盛宝龄嘴角弯弯,却似无意的问,“哥哥,今日怎么没见那位总是穿着白衣的哥哥啊?”
盛宝龄话问出口时,自己都紧张得一颗心快速的跳着,好似要跳出身体了。
唯恐被盛巩察觉了什么。
盛巩光顾着琢磨手里的香囊,倒是没细想,听见是白衣,今日又没来,那便只有一人了。
“玄瑾昨日感染风寒,今日在府中休养呢。”
盛宝龄顿时脸色划过一抹失落,“那……哥哥的这些好友,何时再来?”
? ?求求宝贝们的推荐票和月票,爱你们么么哒~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