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淡笑,“只是个不相干之人,母后何必如此在意,何况,如今人不是还活着?”
这话若是让外头的那些人听了,任谁都无法将眼前这毫无人情味的小皇帝和平日里总是端着一副温善明君之姿的人联想到一块。
他俨然不愿听说教的样子,让盛宝龄眉头紧皱,好似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突然间开始觉得陌生,
“哀家乏了,皇帝也回去歇息罢。”
见状,小皇帝也不再继续待着了,横竖今日之事,也都如他所愿了。
小皇帝走后,殿里只剩下盛宝龄以及秋衣蒹葭,方才好似没胃口的盛宝龄,只是这会儿又吃了起来,样子丝毫不像是没胃口。
显然,方才的那些失望和斥责,不过都是装出来应对小皇帝罢了。
因着那些梦,盛宝龄对小皇帝本就没什么期望,如今发现他的本性,意料之中,她这心里头,毫无波澜。
蒹葭欲言又止,她心里头所想的,根本没有证据支撑,只怕自己的这番话说出来,于娘娘和官家之间,又多了些隔阂。
可若是不说,想想那刘昭容的样子,蒹葭的心里头便怎么都放不下这心。
好半晌,就连一旁的秋衣,都发现了蒹葭的异常。
可见蒹葭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怕是私事,又不好多问。
伺候盛宝龄歇下后,秋衣要走,却被蒹葭拉到了旁边,目光小心翼翼的扫视着周围,随后低声道,“你今日可有发现,那刘昭容有些奇怪?”
今日,秋衣同蒹葭都跟在盛宝龄身边,刘昭容今日的举止自然都落在她们眼里。
秋衣一愣,奇怪?
她皱了皱眉头,回想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事,若是说奇怪的话,倒是也有些,比如,那刘昭容分明嗓子没问题,却一直都不肯说话。
明明瞧着,就是有好些话要同娘娘说,可是到最后,也只是一直拉着娘娘的手摸自个儿的脸,实在怪异。
她当时还怕那刘昭容手上莫不是抹了什么毒物,心里忐忑的,幸好最后没发生什么。
“你可是发现什么了?”秋衣反问。
蒹葭一向心细,能这么问自己,必然是她自己发现了些什么事,又不好同娘娘说,这才会拉着自己来商讨。
秋衣和蒹葭两人都伺候了盛宝龄许多年,某些事情上,其实存了些默契,遇事心照不宣。
蒹葭颔首,倾身,附在秋衣耳旁,低声说了许多,最后问了一句,“你可有发现,那刘昭容生得,有些许神似咱娘娘?”
此话说出口,秋衣一瞬间怔滞,好半晌都回不来神,眼里脸上满是震惊,只因为蒹葭的这一句话,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刘昭容神似娘娘,官家有这些个癖好,却只欺辱折磨刘昭容一个,那金家女和高家女至今都还在宫里头好好着。
还有前阵子,刘昭容好似在刻意模仿娘娘的言行举止的……
这些原本单拎出来都没有奇怪的的事,这会儿全凑在一起想,一个可怕的猜测,便一下子跃于脑子里。
她脸色难看,与方才蒹葭刚想到的时候,看上去还要更加震惊和无法接受。
官家这是在借神似娘娘的刘昭容,泄着对娘娘的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