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冷嘲热讽,听得盛家而婶子脸一阵黑,一阵白,难看之极。
觉得下了脸面,她想反驳上几句,可想到眼前的盛巩,他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敢斥责,何况自己一个二婶。
她只能暗暗忍下这口气,低着姿态,说了句不是。
盛巩也没再继续深究下去,之前心里头,多少都对这二房心生了部少不满。
明明前些年不是这样子,盛府和和美美,父亲也不曾对宝龄那般态度。
就连二房,待宝龄亦如亲生女儿。
可究竟是怎么变成如今这般,难道真的是因为利益熏心,将盛宝当成了盛家的附属品……
盛巩心里头不快,也不欲再同这妇人计较,挥袖离开。
就在盛巩前脚踏出院子的那一刻,后头站着的盛家二婶脸色顿时变了。
在心里头骂了盛巩一番,这大房的,个个都是白眼狼。
从前待这大房的人,个个如亲子,而今,翻脸却比翻书还快。
前些日子,是盛宝龄,只是为宝黛着想,她们二人是亲姐妹,这为妹妹着想也是应该的。
可盛宝龄却是宁愿将那金家的给收入小皇帝后宫中,也不乐意自家亲姐妹进宫,互相照看一二。
这盛巩的好婚事,那可还是自己这个当二婶在一众名单画像中精挑细选出来,多番打听过的,这才敲定下来。
对方书香门第,姑娘家也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插话焚香可都是一把好手。
可这会儿,这盛巩也像那盛宝龄一般,兄妹俩变脸,一个比一个快。
真真叫人寒心。
“大娘子,这可怎么办?”一旁的仆人担忧着问了一句。
盛家二婶冷着脸,哼了两声,“还能怎样,横竖这如何,都是我这个当二婶的不是。”
“三房那头不是总想出风头?”
仆人顿时明白过来,大娘子这是要让三房娘子去理这事儿。
这便是大公子或是大老爷恼了,也不能冲着二房发火不是?
而此时,盛大人在书房中,听着管家说起今日之事,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神情。
“老爷,小公子的婚事可是也要定下来了?”
盛大人却是眉头蹙了一下,“不急。”
这个小儿子同盛宝龄亲着,大有用处,这婚事马虎不得,他该精打细算一番才是。
“把院子好好收拾一番,精贵的都往里头送去。”他吩咐着。
心里头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既然盛朗回来了,如今瞧着身子也应当是没问题了,这外头便不必再去了。
这寺庙里头待久了,也不是件好事。
盛朗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定下来了。
见盛大人这般说,跟随其身边已久的管家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
老爷这是要修缮和小公子的父子感情。
毕竟如今同太后离了心,又因此同大公子闹,自然该在小公子这修缮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