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辞犹豫了许久,到底是没将事情细说,只说了一句,“今天去外头打探了,平乐候就在此,你方才说的那些,他怕是有些干系。”
闻言,盛宝龄眉头一蹙,小皇帝和此人,可离不开关系。
若是如此,只怕小皇帝也有些问题了。
盛宝龄眼里划过一抹冷意,“那便查一查,若是真与那平乐候有关,必然不能饶过。”
闻言,裴辞微微一怔,听她所言和反应,似乎与这平乐候并无关系。
她的反应,和上一辈子自己前去提及此事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而事实上,他也觉得,以他对盛宝龄的了解,这才是盛宝龄真正应该有反应和态度。
既然如此,那上一辈子,她又为何是那种反应?
裴辞想不明白,可事情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了,他也无从得知了。
无论如何,眼前的盛宝龄,总归是他熟悉的。
裴辞嘴角微不可见的弯了弯,“嗯,查。”
盛宝龄却一眼看出了裴辞明显变化的情绪。
“你现在很高兴吗?”她狐疑的问了一句。
裴辞愣了愣,顿时察觉自己的情绪变化过大了。
“没有。”他矢口否认。
盛宝龄没再问下去,却还是狐疑的多看了裴辞几眼,心里的疑问未散去。
…
当天夜里,盛宝龄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裴辞白日里的反应,总觉得有些奇怪。
好像是从提起那平乐候开始的。
她总感觉裴辞应当知道点什么,可他又什么都不说,自己便是问,也直觉裴辞不会告诉自己。
那平乐候身上究竟有什么事情,竟然让裴辞也这般在意。
盛宝龄想着想着,头晕晕的,不知不觉的昏睡了过去……
梦中,白雪皑皑。
“娘娘,裴大人已经在外头等了半个时辰了。”蒹葭忍不住道。
平日里,便是如春的气候,娘娘也都舍不得让裴大人多等片刻。
可这会儿,寒冬腊月,还下着雪,娘娘怎么舍得让裴大人在外头等这么久。
盛宝龄坐立不安,咬了咬唇瓣,都快将下唇瓣咬伤了,还是决定不下来。
便让他在外头再待一会,等会便会走了……
蒹葭心里头难受,为这两人难受着。
裴大人此番来求见娘娘,是为了那平乐候之事,按理说,那平乐候如何,按罪名严惩便是。
娘娘本不想插手此事,可听说裴大人有些牵扯其中,便派人去探听了一番。
可偏偏还是同小皇帝扯上关系,昨日,小皇帝来了一趟,娘娘便一直情绪有些不对劲。
说不上来。
今日,裴大人就来了,求见娘娘。
蒹葭虽然不知道小皇帝究竟同娘娘说了些什么让娘娘今日这般纠结,甚至让裴大人就在外头等着。
可还是能猜到一些,多半便是以什么要挟娘娘,让娘娘旁观此事,不得插手。
寒风呼啸,盛宝龄终于还是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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