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自一人而去,还是与他人相伴?”
“可曾看到行凶之人?”
“你与行凶之人有何冤仇?”
一连好几个问题,气都不带喘,就问了出来。
“你审犯人呢?”齐熵睁眼,抱着胳膊,斜乜他一眼,嗤笑一声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江宴板着脸道。
“你用审犯人的语气来审问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我又不是犯人。”齐熵不给面子道。
果然脾气乖张、霸道,不好相处,刚才的不一样感觉,怕是他的错觉。
“在凶手还未落网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就连你自己,也不能排除嫌疑。”
“你这意思,我是自己拿了棍棒把我自己给打死了?”齐熵挑眉。
她的伤口在后脑勺,她又不是橡皮人路飞,胳膊还能随意变形,想打哪儿打哪儿。
况且作为一个恶霸女,每天招猫逗狗,还有齐家一家人宠着,齐三丫为何要想不开?
这话根本没有半分逻辑和依据。
她不由怀疑这人到底是怎么考上秀才的?
听里长那意思,还帮着县太爷查案?
查什么案子?
把好好的案子变成冤假错案吗?
江宴对她的话似乎并不生气,直言道:“不,我听贺郎中说起过你的伤口,不可能是本人造成。但你没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伤口,不代表此案你就能脱离嫌疑。我听说,在村里,你有三四个跟班,平日里与你一起为非作歹,祸害村民,所以不排除你的伤口是你授意他人而为。”
齐熵目瞪口呆,还能这样解释?
所以齐三丫这是非要自己死?
她就这么想不开?
“那作案动机呢?”齐熵问。
江宴没说话,视线看着她,那张脸虽然面瘫,但齐熵还是看出他什么意思:正在查。
他帮自己找凶手,然后想从她这里找到她自导自演这出谋杀案的杀人动机?
齐熵简直快被他气笑了。
“既如此,你把我当做嫌疑犯,那我为何还要配合你?”
“自然是因为你要为自己洗脱嫌疑。”
齐熵闻言,转头冲着他皮笑肉不笑道:“那倒不必,自然会有人为我洗脱嫌疑的。”
江宴很聪明,念头一转就知道她在说谁,“若你是无辜的,我爹自然会为你洗脱嫌疑。但你不配合调查,就会错失抓到凶手的最佳时机。况且,凶手到底是有预谋的谋杀,还是一时兴起,你不说,我们就无法判断。还有,一次不成功,凶手会不会再次行凶,谁也不能保证。”
“难道你就不想快点将凶手抓到吗?”
江宴没什么表情的脸紧紧盯着齐熵,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表情。
只可惜,齐熵早已不是原来的齐三丫,怎么可能让他看出自己内心所想。
嫣然一笑,脸上的肉挤在一处,实在一言难尽。
“江大秀才还真是会倒打一耙。我刚才就说了,你用审问犯人的语气来审问我,我不是犯人,自然不会回答你。”
“况且,江大秀才你明知我不喜欢你这幅态度,却还一意孤行,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想查清此案,亦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更有甚者,说不定你就是那个行凶之人!”
齐熵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刚才他说齐三丫自己谋害自己,那她自然也可以说江宴谋害齐三丫了。
反正大家都没证据,那就乱猜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