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杀了你心目中的英雄,你会如何?”
“自然是要替他报仇。”
“我的目的就是那样,我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可我就是想要那样做。你觉得有错吗?我是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做不到以德服人这种烂好事。”
钱鄍看着她,好半响没说出话来,过了会儿才道:“看来他们杀了你很重要的人。”
“他们在四处犯事,只要能让他们得利的事,就会去做。甚至是不惜杀人放火,他们求的是财道,而你是玄道。”
所以性质上是差不多的。
可是为什么要给他机会?
钱鄍就更加怀疑顾绯是不是故意利用自己。
“你觉是你自己被我利用了?所以心生忐忑?可是,如果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你觉得你犯下那种事后,我会让你轻易的活着?”顾绯的笑容很危险。
看得钱鄍猛地打了个寒颤。
是啊。
没有利用的价值,他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和顾绯说这些话了。
顾绯道:“要不要这个机会,现在能做决定了吗?”
钱鄍脸色黑得极致,“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得选择吗?”
“很好,你会庆幸自己做了这样的选择,”顾绯看了眼时间,“现在你可以正面来和他们对着干了。”
钱鄍:“……”
为什么有一种被推出来送死的感觉?
不,不是感觉。
分明就是!
他奶奶的,他能不能反悔!
顾绯给了他一张符,“这是紧急避险符,短时间内屏蔽他们的异能力伤害。”
钱鄍接过符看了一眼,然后瞪大了眼:“你怎么会这个……”
天知道他研究了多久也没研究成功,她就随随便便就弄出来了?
顾绯挑眉:“我为什么不能会这个?”
钱鄍深吸了口气接过了符,“希望事情解决后,你能给我指点活路。”
“只要你能活到最后,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钱鄍听得真想骂娘。
能不能活命,全凭他的本事。
“对了,”顾绯在他转身走时,又多说了一句:“这段时间内要是让我捉到你用那种本事来对付普通人,我可就不会再给你半点机会了。你想练手,可以找这群强者,他们会更容易激发你的潜能。”
激发逃跑的潜能吗?
钱鄍在心里边骂骂咧咧的走回了寺庙里。
顾绯转身上车,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钱鄍也不会一直待在寺庙,钱鄍这样的人,有自己躲藏的本事。
封于修,就看你们的能耐到底是有多大了。
安全屋。
珀尔被送到了这里,死状惨烈。
受伤的陈斯昂脸色难看的坐在一边,对上几人投来的目光,冷声说道:“我们是被算计的……你们什么眼神,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就是那个姓钱的算计了我们,真是没想到对方的玄术能短时间的控制我们的能力。不过对方也受伤了,深浅并不知。”
“你觉得你说这些话,我们会相信吗?你和珀尔两人,一个死了,也是无对证。只有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恐怕是不能全相信了。”穿着淡紫裙的女人冷笑了声,将对陈斯昂的不信任直接表达了出来。
气得陈斯昂想要杀人。
“我说的是实话,”陈斯昂看向封于修,“魔术师,连你也不相信我的话吗。”
封于修淡淡的看了陈斯昂一眼,“我记得警告过你,不要单独行事,你惦记上雪家的财产,也要和我们商量好了再行事。而不是背着我们弄出这些,前后两人因为不明原因而死,我们的领头人只怕要问责了。这些又该是谁来扛?你吗?”
死了两人,怎么交代,谁也不知道。
陈斯昂想到那位神秘的领头人,脸色难看。
“我只是为了大家的利益,你们现在落井下石是什么意思。雪家也是我们早早就盯上的猎物,为什么不能行动,你们拿不下姓萧的,我转个目标也不行?”陈斯昂很不服封于修做他们的领队人。
明明他更有能耐和决策手段。
“你可以做,但你的行事方式过于愚蠢了。”
“你说谁愚蠢,魔术师,你犯的低级错误还少吗?为什么是你领着大家……”陈斯昂终于是说出了心中的不满。
封于修黑眸微眯,犀利又冰冷。
“好了,”代号皇后的曹若兰站了出来,冷声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有个人,只怕是盼着我们自相残杀了,你们要如了那个人的愿吗?你们都知道我在说的是谁,我也怀疑这个人就站在萧褚行的身边。”
“我们所有人出手,也没能将身为平凡人的他弄出来,更何况是单打独斗。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团结,而不是像散沙一样各处一方。”
有了她的话,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我们显然是被牵着鼻子走了,从接触萧氏开始,我们就在一个圈子里转,”李商看向了封于修,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我们是不是要从旁人那里查起?之前我们太过自信,什么也不查就马上行动了,而且前面每次的行动都是太过轻易成功了,所以才会让我们有一种我们才是最强大的错觉。”
所以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摆脱这种错觉。
封于修看了陈斯昂一眼,道:“既然雪家那边已经动了手,萧氏这边先缓缓,查雪家再动手。”
现在他们所处的情况有些不对,所以得先查再动。
不能再像之前盲目自信的去做事了。
大家都沉默表示支持。
陈斯昂看到这,嫉妒得眼红。
这就是封于修的号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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