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瓷低下头,抿唇看着自己带着留置针管的手。
如果在这件事情之前,自己还会伤还会痛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之后,自己算是看得明明白白,对这段感情唯一有一丝留恋的只有自己。
“夏瓷,你醒了?”
处理完盛誉的事情,钟榆琛早早的就回到了医院,刚刚在门外听到夏瓷和林菀的对话,男人原本清淡的眸子闪烁出一抹寒芒,接着迈着大步走进了病房。
“谢谢你,钟总。”
夏瓷微笑了一下,看着钟榆琛衷心表示感谢。
“客气,如果想要谢谢我的,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毕竟我想我们是朋友。”
钟榆琛将手中的水果放下,拿过来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男人的手指修长,动作淡雅,削起苹果来不缓不慢,很是好看。
“好,榆琛。”
夏瓷轻笑。
“嗯。”
钟榆琛点头,简单的一个称呼,就让男人心口悸动了一下,呼吸停滞了一秒。
……
当霍廷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出事后的第三天下午了,男人睁开眼睛,就看到范萧盛、余时御、秦长渊和唐成一脸焦急的站在病房里。
“老大,你醒了。”
“boss,你醒了?“
看着霍廷曜想要做起来,几个男人朝前迈了几大步,想要去扶。
余时御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秦长渊的手,立即像似触电一般的抽了回来,一向有些莞尔不羁的男人,顿时脸色铁青,转身朝后走了一步,高大的身躯直接坐在了病房里的沙发上。
“你怎么样?”
秦长渊微滞了一下,表情迅速如常。
“还可以。”
霍廷曜的脸色依旧不好看,苍白的厉害,但是却还是摇摇头。
“你这就是身体底子好,要是一般人,估计最少恢复七天,你看夏……”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秦长渊立即闭嘴。
当时为了抢救霍廷曜,夏瓷在第一次也输了1200cc的血,她的身子骨也算是好的,但是也躺了七天,那段时间,她脸色苍白的像似演恐怖片一样,血压低的有时候血压计都探测不到。
但是在七天之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还是固执的坐在了霍廷曜的床前,不放心的亲力亲为,忙前忙后的照顾着。
“唐成,怎么回事?”
没有理会秦长渊的话,男人转过头看唐成。
“是钟榆辉和白心悠联合起来想要陷害唐小姐。”
唐成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我派人在白心悠的病房门前守着,她醒过来之后,跟她妈妈将所有的东西都说了,并且说其实唐小姐的伤口原本并不那么深,是唐小姐在灌药的时候,她将玻璃渣踢进去,才刺穿动脉的,唐小姐差点没有了一条命。”
唐成是个是非分明的男人,这么多年,一直看着夏瓷如何为自己的主子付出全力,所以说话在客观还原事实的基础上,还是带着些许的倾向性。
难免的,凡是三观正的人,都会倾向于正义,都会倾向于弱者。
“走,去白心悠的病房。”
霍廷曜原本如同寒星一般的眸子,此时更是阴鹜一片,男人用力的握着拳,手上青筋一片。想要弄死白心悠和钟榆辉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是这么伤害夏瓷,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容易的就死掉?
“老大,你用不用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