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知道老头就躲在旁边看着,时落觉得老头可能是第二个更年期到了,也并未在意。
明旬扶着时落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往前推了一步,“落落,你先上楼去休息,我想与师父聊聊。”.CoM
时落站着没动,若老头跟明旬吵架,到时候她不知道该帮谁。
“师父是长辈,我不会与师父吵架。”明旬准确抓住时落的心思,他保证。
明旬向来说到做到,时落放心了。
客厅只剩下明旬跟老头。
老头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再次坐回沙发,随着他的大出气,胡子一抖一抖的,格外讨喜。
“师父,我知道您是担心落落。”明旬坐在老头旁边,他开门见山地说,“您应当也看出来了,我心仪落落。”
啪——
老头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力道之大,震的满茶几的小瓷瓶都在晃悠。
明旬眨了眨眼,提醒他,“师父,落落耳力好,您这样大的动静,会让她以为我们在打架。”
老头吹胡子瞪眼。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什么叫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这便是!
这小子明目张胆的觊觎他的乖徒儿,还敢一脸淡定地坐在他身边,想跟他聊。
“你就仗着丫头对你不一样。”老头这般找明旬的茬,一是舍不得时落,二便是他觉得论心机,十个落落都不是明旬对手,时落本事就摆在那了,万一明旬用感情做筹码,试图摆布时落,那丫头得多难过。
“师父,谁在落落心里的分量都不如您重。”明旬实话实说,却并不嫉妒。
师父救下了落落,是落落的恩人,也是落落的父亲,落落理应将师父看的最重。
“你真这么想?”老头知道明旬心智成熟,却没想到感情上他仍旧有理智。
老头一时间更担心了。
虽然大家都是光棍,但老头自觉他比明旬多吃了几十年的饭,懂的比明旬多,老头看多了一陷入感情就失去理智的。
看着老头怀疑的目光,明旬神情认真,“师父,落落不是别人,她与我说了神魂受损,七魄俱伤的事,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爱人是什么滋味,但是我能坚持包容她一辈子,我不求落落回应我同等感情。”
“我能做到,别人却做不到。”明旬说的极肯定。
爱情是冲动的,可热情来得快,去的也快,落落需要的不是火热的追求,细水流长才会让她舒服。
老头心里有触动,嘴上仍旧反驳,“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做得到?若你死不了,就还能活几十年,没人能几十年如一日地对一个人,还不求回报。”
“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