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强现在就后悔,无比的后悔。
早知道如此,别说让他躲大半年了,就是让他再躲个两三年他都愿意。
现在一切都晚了。
“你们想知道的我真的都告诉你们了,看在我还算坦白的份上,你们饶过这一回吧。”徐大强求道。
中年道士急了,“大师,你们不能放了他,他没说实话,他还有一道保命符。”
徐大强转头,“你胡说!”
“我没胡说。”中年道士反驳,“你们信我,他最后一次跟那道士联系的时候我在后头偷听到的,徐大强求那道士给他一道保命符,开始那道士不答应,后来徐大强说可以再给那道士找很多的什么人,那道士就同意了。”
不过这道保命符中年道士没见过。
换命,找人。
那道士跟徐大强当真是草菅人命。
“搜身。”以徐大强的性子,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装在身上的,明旬吩咐张嘉。
张嘉点头,直接扒开徐大强的道袍。
明旬同时将时落带的后退一步。
他同时捂住时落的眼。
“没有,我没有保命符。”徐大强不可能承认。
张嘉压根不理会,一寸寸检查过。
最后在最里头的一件衣服里侧发现一个自己缝制的兜子,那道符用防水的袋子装着,就放在兜子里。
徐大强伸手就要抢。
这是他最后一道保命符,他一直小心藏着,每天都要摸好几遍。
不到危急关头,徐大强是舍不得用这道符的。
“给我!把符还给我!”徐大强满心绝望。
张嘉又给了他一拳,他学明旬的动作,直击徐大强丹田。
张嘉将外头的防水袋子扯开,拿出里头的符,递给时落。
时落接过符,前后翻看了几下。
“不过是最简单的反击符。”时落随手一挥,符箓又化作灰烬。
最后一道保命符没了。
徐大强瘫在地上,闭上眼。
中年道士却大大松了口气。
没有这些符,徐大强就是个纸老虎,恐怕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你若是能联系到那道士,说不定他还能救你一命。”明旬知道时落想找那道士,他给徐大强一个建议。
徐大强手指颤了颤。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联系他。”明旬说。
徐大强动了。
他艰难地起身,掏出手机。
拨打那个许久都没通的电话。
不过几秒后,徐大强抬头看时落,“那号码变成了空号。”
“大概那道士也猜到时小姐会来,自己不敢出现了。”张嘉猜测。
许多道士虽然不能为自己测算,却有很准的第六感。
知晓危险,会远远避开。
时落没否认。
“被道士换命的那人是谁?”既然那道士躲着不见,时落今天打算多管闲事了。
徐大强歪了歪头,不做声。
没了那点微薄的修炼基础,他一瞬间老了许多,徐大强自己都感觉到生气在渐渐流逝,他恐怕也没多久好活了。
“我知道。”中年道士希望时落看在他积极表现的份上,不追究他的错处。
中年道士说,“转运那人叫鲍向春,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反正那人遮遮掩掩来过山上,我看到了,他就是我们J市有名的企业家,听说还是慈善家,反正常常出现在我们本地的财经新闻上。”
“可有照片?”时落问。
明旬已经先一步拿出手机,找到这人。
这是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人,男人带着眼镜,看着斯文有礼,隔着屏幕,脸上的笑都是慈善的。
明旬将照片放大,让时落看的清楚。
“果真是借了命。”时落不喜这人。
“他本是孤贫命。”时落又说:“还是命短之人。”
“他用什么条件换了今日?”时落问徐大强。
徐大强还在装死。
张嘉冷笑。
他跟曲爱国最是知道打人哪里最疼。
“时小姐,你放心,他很快开口。”张嘉朝着徐大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用别人的家破人亡换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真的是小人。
徐大强哪里撑得住。
“我也不知道。”徐大强说,“当时师兄跟他单独说话,不让我听,后来他找我,我问过,但是他不告诉我,他只给了我一个小瓷瓶。”
“他还强调了,我不能打开,否则我会丢命。”
徐大强怕死,便没打开。
“落落,要见此人吗?”明旬问。
时落点头,“是要见的。”
明旬也是听过鲍向春此人,此人生性谨慎,道貌岸然。
“我去联系。”很多时候,明旬这名头还是很好用的。
“无需你出手。”时落扫了一眼徐大强。
张嘉机灵地问:“你应该也有鲍向春的联系方式吧?”
中年道士又先徐大强一步说了,“对,他有,我看过他手机上有鲍向春的联系方式。”
这两人沆瀣一气,肯定有联系方式。
这回都不用张嘉动手,中年道士扑过去,抢过徐大强的手机,翻开通讯录,给张嘉看,“就是这个,他还跟我炫耀过。”
徐大强掀了掀眼皮,不抱希望地问:“要是我能约他过来,你们是不是能放了我?”
“不能。”
徐大强再次闭上眼。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看徐大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都要气笑了。
“你就犟吧,顶多再被打一顿,反正最后你都要说的。”张嘉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着徐大强,一脸跃跃欲试。
徐大强身体抖动一下。
他全身骨头散了架一样。
“我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