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说:“曾有一人——”
时落话才说个开头,听到旁边一声嗤笑。
众人齐齐看过去。
除了时落,其他几人面色都不善,这男人有一瞬间的害怕。
不过想到这里是公共场所,他又挺直了腰,不过紧贴着腿边的拳头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为了表现自己的不屑,他张口说:“不如你帮我测一个字,你测对了,我就信你。”
“我测字要钱。”时落没被激怒,她说。
男人顿时轻松了,轻蔑都表现在脸上,他大方地说:“多少钱?你要测得准,我给你。”
“一千。”时落看他。
“什么?”男人惊道:“就一个字,要一千块?”
他看了一圈这几人,除了侧着脸的明旬外,唐强他们都在山上住了好几天,他们是大男人,平时吃穿都没什么讲究,虽然洗过澡,换过衣裳,不过他们穿的都是那种方便动的T恤加休闲外套,男人看着他们不像有钱人,便冷笑,“这种昧良心的钱,你也好意思赚?”
屈浩跳起来,卷着衣袖就要走过去,“没钱就滚。”
男人缩瑟一下,想起身跑,却在这时,楼梯口出来一个年轻女人,女人手里提着公文包,她一眼看到男人,“你跟我过来的?”
男人暂时忘了害怕,他起身,“我就不能出差?”
女人嫌弃地看了男人一眼,“最好是这样,我跟你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可能跟你复婚,你也别拿孩子跟我说事,这么多年,孩子有你这个爸爸跟没你这个爸爸是一样的。”
“蓁蓁,当时提离婚,是我太冲动了,我以后改,以后我们这个家你说了算,我的工资卡给你。”男人上前几步,激动地说,“我也想小辰了,不管怎么说,我是他亲爸!”
男人重重咬了最后两个字,显然有内情。
女人忙后退,她抬手,阻止男人靠近,“你别靠近我,你要是再纠缠我,我报警了啊!”
“蓁蓁,你别被那小子骗了,他现在对你跟孩子好,那是想骗你跟他结婚,等你们结婚了,再有孩子了,他肯定就会原形毕露,我们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你忍心小辰被忽视?”男人知道拿感情说是肯定是无法打动女人的,在女人心里,孩子最重要,他抓住这点,在女人脸色有变时,变本加厉,“他没结过婚,更没有过孩子,现在怎么都好,真跟你一起过日子了,矛盾肯定比我们两要多多了,小辰现在正是情绪敏感的时候,你就不为他想想?”
“不管我跟他会不会在一起,都跟你没关系。”女人羞恼地说:“我告诉你很多遍了,我不可能再跟你复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男人拿出早准备好的说辞,“你现在不跟我结婚也行,我们就为了孩子,先暂时住在一起,这样起码给小辰一个完整的家,你可以多考验考验我,以后我肯定不会跟以前一样,我下班不去喝酒了,都回家,我也会接小辰上下课的,周末也会带他出去。”
女人却没有轻易被说服,她冷笑,“你要是早做到这些,我也不至于跟你离婚,你说这些都晚了。”
女人想离开,男人几个跨步到跟前,挡住女人的去路。
“你的脸皮怎么变得这么厚?”女人骂道。新笔趣阁
男人脸涨红,他一直是个好面子的人,被这么多人看着他被骂,男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有话我们单独说。”只是前妻还没追到手,男人还是忍下了。
女人皱眉,她也不想大庭广众下跟这男人吵。
只是这男人跟狗皮膏药似的,她走哪,他跟哪,她这回要是不理他,这人得跟到她工作的地方。
她不愿看到同事各种八卦的视线,便点头。
“他骗你。”时落看了女人一眼,淡淡说了一句。
“我跟我老婆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男人气恼地瞪向时落。
明旬抬手,扫了一眼男人,这一眼冷飕飕的,男人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
他觉得明旬有点眼熟,正要再看一眼,却见前妻绕过他,要往外走,他忙上前,拦住前妻,“蓁蓁,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次离婚我真的受到教训了,我肯定改,这段时间没有你跟小辰,我都吃不下睡不着,你说要不是我舍不得你,我又何必一直跟着你?”
“嗤——”锤子大声冷笑了一下,“口说无凭,你要是敢让时大师算一卦,说不定人家还能信你一两分。”
女人也想摆脱他,便刺激男人,“人家说得对,你去算一卦。”
男人暗自咬牙,还没将人追回来,他不能反驳,“那我就算一卦,我看你能算出什么来。”
他走到时落对面。
“怎么算?”
时落扬了扬下巴,看着茶几上的朱砂笔跟黄符纸,“写个字。”
男人抓着笔,他心里冷哼,他要写个不常见的字,看这丫头怎么胡说八道。
不多会儿,他在黄符纸上写下了一个‘羲’字。
“算什么?”时落问。
“就算我跟我老婆的未来。”这是男人最近最忧心的事。
女人没好气地提醒,“我不是你老婆。”
时落端详了一下这个字,而后问男人的生辰八字。
男人警惕地看时落,“我的生日不能随便告诉你。”
女人越发看不上男人的小气样,她直接将男人的出生日期告诉时落。
时落说:“你属羊。”
“稍微懂点十二生肖的都知道。”男人拆台。
“你将孤独终生。”
时落这句话让男人气怒不已,“你胡说!”
时落看着黄符纸上有些丑的字,“‘羲’字拆开,从‘羊’从‘我’,便是只剩下一个属羊的我,孤寡一人。”
“此人眉毛交错,且多逆生眉毛。眉毛为兄弟宫,一个人的秀气所在。眉毛逆眉过多,为人不擅交际或者毫无情意,转面无恩。”时落又说:“他与你说话时眼神飘忽,便是与你对视,也很快移开,他方才走路时会回顾,似有疑虑,此人疑心重,无法信任别人,会随时出卖家人朋友。”
屈浩忍不住插嘴,“还有这种说法?”
“古人有说某人只回头,不转身,成为狼顾。”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齐晓波突然一拍沙发扶手,说道:“这不就是电视剧中司马懿和司马昭?”
那回头看的一眼着实吓人。
男人脸色难看,女人倒是一脸赞同,“妹妹,你说的不错,他出卖我可不止一次,我这心就是这样一次次被他伤透的。”
“我什么时候出卖你了?”男人大声质问。
“哼——”女人冷哼,“我以前跟你妈的关系没有那么差,就是你在中间瞎搅和,我跟你说我与你妈的矛盾,你第二天就跟你妈说,多少回你自己的错都推到我身上。”
“我把什么错推你身上了?”
“就拿小辰的兴趣班来说,我要给他报个钢琴班,小辰喜欢钢琴,你偏嫌贵,要报个舞蹈班,他一个男孩子,你让他去学芭蕾舞,你妈问起来,你说我不愿他学钢琴,非要给他报舞蹈。”哪怕过去了许久,想起这事,女人还是愤怒。
“还有一次,我上夜班,让你来接我,你死活不来,那会儿你正睡觉吧?”女人恨不得把公文包砸在男人脸上,“我拿离婚威胁你,你才不情不愿地过来,结果半路遇到个喝醉酒的人,那人骂骂咧咧,还要动手,你扔下我就跑。”
“真不是个男人。”锤子忍不住评价了一句,“这样的人你还不跑啊?”
“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他提出离婚,我第二天就跟他去民政局拿了离婚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