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应该是乳名吧,也对,现在的小孩这么小,应该都没有正式的名字,被叫乳名太正常了。
景煜不在意这个小东西称呼自己什么。
只是莫名的,竟然觉得这小东西有点让他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
“以后这里的鱼你随便吃。”暴君扔下这句话之后,就走了。
看着远去的矜贵背影,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他有些孤单。
自古帝王都是天孤命,他不敢信任任何人,只能用权势计谋手段驾驭人心,让这些人替他办事。
景煜应该比任何以为君王都孤单吧。
按照现在人格理论分析,他之所以这么好杀,阴鹜,多疑,绝非天生如此。
都是不幸的童年留下的阴影反射,在得到权势之后无限放大。
或许在十几年前,也是这个宫中,某一个角落里,有个哭泣的,无助的,瑟瑟发抖的小孩喊哑了嗓子,一身的淤青,眼看着自己最亲的人被人无情的杀掉。
“唉~”景栩重重的一叹。
“呦呵,突然间哪这么多的忧愁,让我看看,哪里愁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景栩被人从胳膊窝抱起。
玄朔就这样平视她的眼镜,逆光的他露出淡淡的笑意。
为原本的绝艳平添绝色,和这四月里的春花交融在一起,没有人比他更胜这人间四月的芳菲了。
“你放我下来。”景栩别开头,这人干什么啊,整天抱来抱去的,她不要面子的嘛。
“低着头看你,脖子疼。”玄朔竟耍起无赖,将她搂入怀中,抱着她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