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黄婶开口,自己拿起勺子,一边吹气一边吃。
黄婶一副便秘的表情,这小兔崽子不怕烫吗?为什么碗没打翻?!
只要碗打翻,她就有借口收拾这个小畜生。可现在自己被烫到不说,竟然还找不到下手的理由。
黄婶这人也不笨,知道想发泄必须先找到个由头,无缘无故的下手她还没这样的底气。
虽然沈秋不受沈家人的待见,但怎么说身体里也留着沈宜山的血。
眼下她也只能硬生生的将这股气憋回去,她就不信了!一个五岁的毛孩子会不犯错?日后总有机会收拾这个小畜生,到时就别怪她心狠了。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沈秋放下勺子,抹掉脸上的泪水。
从衣服里翻出那张日历,找出藏在床头柜后的圆珠笔,在8月20上打了个叉,还有一天……
8月21日,沈宜山的父亲和妹妹到了沈宅。
沈家在海市有几栋宅子,沈宜山现在住的这栋距离沈氏比较近,也够大。于是老两口就把这里让给儿子一家,自己搬去了市郊的别墅。
沈宜山的妹妹沈宜倩,当然不愿和大哥住在一起,为什么要找两个长辈管着,一人住不香吗?在她再三的争取下,一个人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
父母知道儿子这次的三十岁生日要大办,于是提前一天过来。
沈宜倩没工作,生活用度都是大哥给的。这次她自然也要表现的积极一点,拍哥哥的马屁。
用了晚饭,一家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父亲沈德明问儿子。
“宜山啊,听说这次你请到了牧家人?”
沈宜山心情非常好,“是啊,爸。多亏怡月,要不这事儿还真办不成。”
于怡月浅浅一笑,“我可不敢居功,其实这都是我父亲的功劳。”
沈德明挑眉问,“哦?你父亲认识牧家人?”
“这倒不是,认识牧家人的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
“哦……原来是这样。”
于怡月是什么人,沈德明只是一问,她就看出了公公的心思。
沈于两家是世交,认识牧家人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不告诉他。
公公的那副样子,好像生怕他们于家吃独食,好资源不愿意分享。
垂头,于怡月脸上的笑容淡了几份,公公对自己和于家的不信任,让她很介意。
沈宜山的母亲周琼,一头华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能依稀看出年轻时姣好的容貌。
周琼举止端庄,喝茶不紧不慢,动作很是优雅。
放下茶杯,她问儿子。“那个孩子还住在这儿?”
“是的。”
关于沈秋母亲的事儿,于怡月也是知情的。提及此事,周琼也没闭着。
于怡月其实很能理解沈家人的做法,沈宜山在那种艰难的情况下娶了一个村姑,也是形势所逼,迫于无奈。
况且沈宜山和那个村姑在法律上是没任何关系的,反而是那个村姑贪图荣华富贵,死皮赖脸的跟着沈宜山回到海市。会有那样的下场也是自找,怪不得谁。
但那个孩子终究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不把人赶出去,还是怕影响到沈家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