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同学们都在教室里安静的听课,忽然楼下传出哭声。哭声虽然不大,但那一声声哽咽听得人心碎。
宁秋就坐在窗边,一伸脖子就能看见。
教学楼前站着一对夫妻,穿着土气,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从乡下赶来的。
妇女凌乱的头发上别着白花,男人身形看着挺壮实,但两鬓已有了白发。
虽然距离很远,但宁秋依然能看出那对夫妻脸上的悲伤和憔悴。
他们身边有两位年长的老师,一左一右的劝慰着。
妇女用袖子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肩膀抽搐着。边上的男人扶着她,两人脚步沉重的往校门口走。
宁秋收回目光,心里沉沉的。她大约能猜到那两个就是方迎秋的父母,看他们的穿着,想必家里也不富裕。能供一个孩子在省会念高中,着实不容易。可谁想会发生这样的事,一个花儿似的姑娘养了这么些年,就这么没了,父母的心该有多疼。
究竟是谁?!到底是为了什么!?!仇恨?!报复?!泄愤!?
不论是谁,因为什么动机,都不可饶恕!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到了月底。十月底是宁秋的生日,但她却从来不愿想起这一天,因为这天也是母亲的忌日。
所以宁秋就把这天当平常日子过,没有生日的快乐,没有忌日的悲伤,平平淡淡一如往常。
十月中旬的时候和徐启明去厂里进了一次货,月底又去了一次。一个月补两次货,可见这生意有多好。
月底发工资,徐姐拿到的提成都快一百了,算下来可比她在工厂做挣的多得多。
小店的生意红火必然引起某些人眼红嫉妒,比如茶摊的钱大妈。
有次周末宁秋去店里盘账,就见钱大妈一脸笑容的和徐姐套近乎,见宁秋过来钱大妈这才心虚的走了。
问徐姐钱大妈的来意,这才知道原来这人嘴上说这店里太忙生意太好,徐姐一人太累了。又说徐姐一个女人还带这个孩子,在店里不安全。听着句句都是关心,可实则,还不是想把自家的儿子介绍过来。
宁秋听后就呵呵了,感情这位大妈把别人都当傻子了,任由她摆布?
对徐姐宁秋也没瞒着,把之前那档子事说了。这种事当然得广而告之,要不怎么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徐姐虽然是个忠厚老实的,但也不笨,知道了钱大妈一家是这种品行不端的人,铁定不能再搭理了。
之后但凡钱大妈来徐姐都默不作声,任钱大妈把好话说上了天,徐姐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平淡表情。几次下来再笨的人也该明白了,人家那是根本不想搭理你。
也就是十月底的这天,徐启明给她带来了好消息。之前她就一直想弄一台小型的烤箱,没想到徐启明真给她打听到了。
虽说是小型,但一台也不便宜,得三五千多。
可宁秋不在乎,这一个月她纯利润就挣了一千多,问题是这机器卖回来摆在哪儿?
小店那儿肯定不行,虽说是小型但高度就有两米,宽有一米五,店里根本塞不进去。
宁秋想着存折里的钱,又动起了再买一处院子的心思。
这事儿让徐启明托了马副厂长打听,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副厂长,交际面广,认识的人多。
除了店里的事儿,宁秋也一直关注这方迎秋案子的进展,可到现在警察那边依旧查不到什么眉目。
这件案子难道真要成为悬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