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动大的是外部的院子,这个院子非常大,而且刚好在街道的转角处。宁秋把原本的大门改成商铺,大约有三四十平的样子,大门则搬去了另一边。
虽然工程不算多,但地方大。人工加上材料也花了宁秋大一万,身边余下的只有一万多了。
这些天忙着洋房这边的事,但有时也会想起朱宏伟。
虽然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并不是她们要找的。但有时她也会怀疑自己,只看一眼说了几句话就判定对方与此时无关,是不是太草率。
也是因为眼下找不到其他线索,警察那边也没有任何进展。
虽然忙起来会暂时忘记,但只要一空下来,脑袋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往这件事上想。
那种感觉非常不好,总有一根神经悬在那里,不能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虽然很想深入的了解一下那对母子的情况,但宁秋不想再去那里。
天知道她花了多少时间才把那些不堪、恐怖的回忆封印在记忆最黑暗的深处,她不敢轻易去碰触,那些东西会让她失控。
在矛盾中,日子一天天看似平静的渡过,转眼间到了期末。这次期末考试被安排在一月中旬,16到18号这三天。
小店那里有徐姐和徐启明照看着,宁秋并不担心。
小楼这边的店铺在一月份应该可以完工,宁秋并不急着开,准备到了下半学期再做打算。
牧烨时常会来学校找她,有时甚至会和她透露一些纵火案的进展。
后来宁秋才知道,那个带着眼镜疑神疑鬼的警察就是牧烨的哥哥。
关于那起案件,警方那边每条线索似乎都走到了死路,看样子真的要成为悬案了。
有时宁秋也会在校园里遇上马冬灵,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宁秋也没在意,那怕是擦肩而过也没有打招呼的念头。
到了一月,温度跌破零点。在一日清冷的早晨,灰暗的天空飘起了点点雪花。
小树林里没了绿色,光秃秃的枝丫显得萧瑟而寂寥。
树林中的亭子依旧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只有寒风偶尔会携着枯叶光顾。
宁秋穿上了那件土里土气的花棉袄,这还是十二岁那年奶奶给她亲手做的。
虽然她对这种大红大绿很抵触,因为这件棉袄被姚函馨笑话了好长一段时间。但她完全不介意,这件棉袄可是花再多的钱都买不到的奶奶牌!
十八号考完试的那天,宁秋就开始打包东西。那些明年还要用的棉被、席子等生活用品都被她放去了小楼。
换洗的塞进背包,十九号和宿舍的几个姐妹去火车站买票,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家看爷奶了。
宁秋买的火车票就是当天下午的,都来不及和云远初、牧烨这些朋友道别,匆匆拿上行李踏上回家的火车。
还是那片连绵的群山,还是山脚下那个小小的村庄,爷奶的身影似乎还站在村口和她挥手道别。离开时好似只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又好像隔了很久很久。
宁秋的脚步越来越快,从快步走,变成小跑,最后撒开腿狂奔。就像那些奔跑在田根上的娃,放肆着、欢笑着。她是放归山林的小鸟,这里才是她的家。
一把推开那扇她在熟悉不过的院门,宁秋扯开嗓子喊。
“奶奶!!我回来了!!”
朱熹妹在后院儿拾掇那块菜地,依稀中好像听到了秋的声音。她连忙放下簸箕,快步往前院去。
看到正屋前站着的人,眼眶一下子红了。
“秋啊!”
“奶!”宁秋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奶奶。
“哎,总算回来了,可把奶想死了!”
“我也想奶!”
祖孙俩就这么抱着,谁都不想撒手。
“哟!这是……宁秋吧!?”陌生的声音从灶房门口传出。
宁秋看过去,女人看着有三十多,宁秋并不认识。
“奶,这人是谁?怎么在我们家灶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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