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祎帆似乎觉得两个人的反应没什么意思,顿了顿,眼里的疯狂褪去,沉默了片刻接着往下说。
宋茵茗和公司的人关系似乎不太好,经纪人隔三差五的过来看一眼就走,助理负责给她送一日三餐,但也从不久留。他也见过那个孩子的父亲,叫郑光文,长得没有他帅,看起来也没有他年轻有为。
一次他上夜班的时候在走廊里听到两个人谈话,是宋茵茗在问郑光文来的时候没有被媒体看见吧,郑光文让她放心,说是开着她的车过来的,没人知道。
无意间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杨祎帆首先想到的,就是要留意那辆车,同时想到她每天就在这辆车上与这个处处比不上他的男人戚戚我我,心里的不忿越发强烈。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扭曲的计划悄然在心底生根发芽。
只是之后他找人跟了那辆车几次,一直都是郑光文在开,而宋茵茗修养的差不多之后就在助理的协同下离开了潘市。
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搁置了。
杨祎帆放松的靠在椅背上,语气淡淡的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本来我也已经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可前几天我的私家侦探突然联系我说,他看到那辆车上坐了个女人,我就让他给我拍了张照片。和我想的一样,果然是宋茵茗回来了,我不想再耽搁了,不想像上次那样,让宋茵茗从我眼前溜走。”
杨祎帆伸手竖起食指和中指,比了个“2”的手势:“我跟了他们两天,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机会。我也说不上来当时具体是什么心情,就是……”
江淮宴对他的自我剖析没有兴趣,淡淡的打断:“你是怎么把她骗出来的?”
杨祎帆闻言露出些许不理解的表情:“骗?我需要骗吗?我是她的主治医,她不该相信我吗?”
宋茵茗每天穿着高跟鞋参加各种活动,想来恢复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杨祎帆便给宋茵茗打电话假装回访,以此建议她重新过来做一下检查。并在宋茵茗犹豫不决时,贴心的表示明白她的顾虑,可以去接她。
想起这些杨祎帆的表情突然有趣起来,眼里也闪着笑意:“你们一定想不到宋茵茗看着她自己的车停在门口时的表情吧?还问我是怎么找到这辆车的,她真傻,我竟然还一直把她视做女神……”
江淮宴不厌其烦的继续打断他:“之后呢?”
杨祎帆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回味:“之后啊……之后我就把她带到那里了,一路上她动都不敢动一下,听话极了,我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就心软了,于是向她表白了心意,可你们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他笑了笑,轻声说道:“她竟然开始自己脱衣服,她说我不就是想睡她吗,她可以满足我,只要我别杀她。”
白炽光照在他儒雅含笑的脸上却显得分外狰狞。乔苒静静的坐在玻璃外面,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就像是恶魔的低语。
“她这幅样子,不就是在侮辱我吗……”
——
杨祎帆认罪,但是对江淮宴提到的《记疑实录》一概不知。
江淮宴结束对杨祎帆的审问,走出审讯室。
乔苒就在门口站着,他快步走到乔苒身边站住,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看来,我们还要再请他过来聊聊。”
杨祎帆被警察从审讯室里带出来,踏着走廊狭长的通道往最里面走去,与透过窗户的阳光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