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亓家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看到卫然安然无恙，斯然也不愿计较了。

“亓家已经毁了，且念在亓老爷子做了不少积德行善之事，此事我就不计较了，你是因为凤黯说的话吗？”

邱长林点点头，认真道：“这是我此行下山的目的，我查了那么久都一无所获，这可能是我唯一接近真相的机会。”

见他目光诚恳，神色黯然，斯然不禁动了恻隐之心，“那我就帮你一回…”

“斯然！”

玄铮一声呵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邱长林见状后十分不满，拽着他就要理论，玄铮趁此将他拽走，安抚道：“我帮你，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凤黯…”

两人身影渐远，声音愈来愈小…

以他们二人的实力，斯然完全不用担心，想想她还落得清闲，这样挺好！

斯然转身回屋时，余光瞥见卫然正斜倚着门看着她，这姿势似在那看了很久…

她回身见云溪已走，于是悄悄关上了门，走到卫然的房前，关切道：“怎么没多睡会？”

“听见你门前有动静，我不放心。”

果然，他还是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

两人自重逢就没有好好聊过天，就连伍锋华清的事，卫然也是说了一句“安好”后就没了下文，至于他们怎么出的法阵，以及他为何一直没有联系她…斯然都不得而知。

斯然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惑解开。

在斯然一吐为快后，卫然陷入了沉默，斯然对这个反应是出乎意料的，因为她设置的系统不允许他这样。

是系统出问题了？

此时若强迫修复系统、提取他的记忆，可能会适得其反，于是斯然以退为进，笑道：“你不想说就算了，不必勉强，我知道他们安好就足矣了。”

“我们在破阵之时伤重，醒来后人就已经在外面了，之后华清伤势恶化，伍锋就带她远走寻医了，至于我…传声器又坏了。”

斯然的以退为进果然有效，卫然终于开口了。

只是好像哪里不对…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却避重就轻，把很多重要的事情都略过了。

斯然倒也不去深究，只道：“那我帮你把传声器修好吧？”

卫然点点头，侧身让出了一条路出来。

两人回到房中后，卫然背对着她席地而坐，随即斯然开始细细的检查系统，关于思维的、行为的、习惯的…

可她检查的越多，她便越震惊，这哪里还是她设置的系统？这根本就是全新的系统，远比她设计的系统还要高级。

卫然感受到身后人的双手一顿，随即问道：“怎么了？问题很大吗？”

“不是。”斯然摇摇头，道，“很奇怪，这系统竟无故滋生出许多细枝末节，倒是对你没有什么伤害，只是多些自主意识，我不确定这是好的还是坏的。”

这一刻斯然突然明白他为何懂得了男女之别，为何不再知无不言。

她倒不介意他有自主意识，只是脑海中的这些意识来历不明，万一它是不好的…卫然不再对她忠诚事小，她担心的是他为祸世间。